兩人男人的目光交彙,彼此試探示威,勢均力敵。
看到柳越越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楚寒灝終究還是成了那個沒有忍住的第一個人,他微微的歎了口氣,信步走到了柳越越的麵前,沉著臉責備道:“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給亂跑的麼?你現在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了麼?知道自己已經遇到了幾次危險了嗎?”
楚寒灝帶著薄怒的責備聲讓柳越越有一股想要流淚的衝動,她咬了咬唇,低眸倔強的說道:“要你管!”
若不是還有人這個礙眼的男人在場,楚寒灝真想當場敲死她,他忍了忍心中的怒氣,冷著臉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了!”柳越越悶悶地說道。
“鬧夠了沒有?”楚寒灝蹙眉責備道,“該回去了!”
“她是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心裏麵有數,你又何必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呢?”宇文渠微微笑道,“再說了,女人是用來疼的,你一個大男人,對女人何必那麼凶呢?難道女人會離開你!”
“你說什麼?”楚寒灝的麵色一變,怒目將宇文渠瞪著,早就覺得這男人看越越的目光不對,早就想揍他了,現在他居然還敢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插嘴,心頭的醋勁兒跟怒氣一起湧了上來,“你是什麼人?我跟我妻子說話,有你說話的餘地麼?”
“越越也是我的朋友,我不過是看不慣她被人欺負而已!”宇文渠絲毫不在乎楚寒灝的怒意,淡淡的笑道,“即便是她的丈夫又如何?”
兩個人冷厲的目光再一次短兵相接,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誰也不肯退讓一步,氣壓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很多。
“你們兩個這是幹嘛呢?”柳越越抱著手臂想要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兩個大男人這麼深情對視,你們不會是一見鍾情要在一起的節奏吧?”
不過她的強行幽默並沒有什麼效果,兩個男人似乎不甩她,仍舊死死的盯著對方,想要用眼神來一決勝負。
柳越越默默歎了口氣,退後了兩步,免得被他們殃及到了,這似乎已經沒她什麼事兒了。她跟楚寒灝的重逢,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她轉過身去拉著秀兒的手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今日到的護都!”秀兒說道,她垂眸又在柳越越的耳邊說道,“公子在吃醋呢!”
柳越越將眼神從楚寒灝的身上移回來,又歎道:“你們來這裏實在是太冒險了,你麼怎麼不勸著他呢!”
“公子聽說了夫人有危險之後,就立即決定要來護都了,公子的脾氣夫人不是不知道,一旦決定的事情誰能夠阻止得了呢?夫人若是擔心公子的話,跟公子早些時候回去就是了!”秀兒輕聲說道。
“我在這裏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暫時不能夠回去!”柳越越垂眸說道,算算他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差點被宇文護欺負的時候,這事情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身邊肯定有他的間諜!
“夫人……”秀兒無奈一笑,不過想想自己這位小姐也不是任性之人,突然跑來南唐也絕非隻是為了跟陛下賭氣,必然是在南唐還有未了解的事情。
柳越越歎了口氣又跑回來兩個男人那裏,說道:“你們兩個要對視到什麼時候?”
宇文渠率先將目光撤回,笑道:“楚公子果然是風姿綽約,氣度出眾,一表人才啊!”
“二公子才是玉樹臨風,豐神俊朗,一直聽到二公子的才名,今日一見,實乃大幸!”
“在下與楚公子的緣分匪淺,楚公子初來護都,不妨暫時在王府住下吧,好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希望楚公子不要嫌棄!”
楚寒灝一把將柳越越的手抓住,十分隨意的說道:“當然是我妻子在什麼地方我就在什麼地方了!”
“請!”
“請!”
兩個剛才還針鋒相對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互相恭維起來了呢?男人的心思也是那麼難以琢磨嗎?
幾人正要回裕王府的時候,隻見著有幾個神色慌張的人匆匆忙忙的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跑來,而且他們的身後還追著一隊官兵!
柳越越他們幾人立即戒備起來,這幾人是什麼人?為何有人要追趕他們!
隻見著宇文渠眸子裏麵寒意一閃,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