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第二根手指放下,又道:“第二,無需你去勸說,她自然會是我的人,因為南唐朝廷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柳越越心中一驚,難道是廣陵真的出事了?
“不要驚慌,曹將軍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也是國之棟梁,在下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奸人所害呢?如果你不著急離開的話,可在此等著我的人營救曹將軍過來!”宇文渠笑道,“為了打發時間,在下獻醜,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隨便!”柳越越淡淡的說道,跟這家夥說了那就的話,顯得有些口幹舌燥,她抓起桌子上麵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忘了跟你說了,你剛剛喝過的那杯茶是我的!”宇文渠微微愣了一下說道。
“喝你一口茶而已,你用得著那麼小氣嗎?”柳越越狠狠的將茶杯擲在了桌子上麵。
瞧著柳越越柳眉倒豎杏目圓瞪,將對自己的不滿通過這喝茶的事情發泄出來的模樣,宇文渠再一次的愣了一下,隨即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朗聲笑道:“隨意,你隨意!如果不解渴,我再讓人給你提一壺來!”
柳越越麵上不在意,實際上已經給歐陽舒暗示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之一就是讓曹節要好好的活著,未避免禹州總兵將曹節之死嫁禍在大周的身上,給大周帶來麻煩。
而在柳越越受到宇文渠的邀請來到了萬崖山莊的時候,曹節也被禹州的總兵孫良發現了身份,於是乎帶著人將曹節接回了自己的家中招待。
曹節得了柳越越的提醒,知道了這孫良沒安好心,看他如此小心謹慎似乎害怕得罪她的模樣更是覺得好笑,不過她也想要看看此人到底會耍出多少花招,即便是身陷敵人的重重圍困之下她也沒有害怕過,故而爽快的答應了孫良,去了他的府上。
至少在態度上,孫良是無可挑剔的,一路上恭恭敬敬的將曹節迎回了自己的家中,又急忙讓丫環婆子收拾客房在,準備午宴,好好的府上,硬是讓他的誠惶誠恐攪得不得安寧。
不過是孫良的態度越是恭順,曹節就越是謹慎,畢竟被狼咬上一口與被兔子咬上一口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沒一會兒,孫良就準備好了午宴,邀請曹節入席。
曹節瞧著一大桌子的菜居然隻有他們兩人用餐,微微的一笑說道:“孫總兵你的家人呢?為何不一起吃飯?”
“賤內山野村婦,孩子們又調皮難以管束,怕他們唐突了將軍用餐,故而讓他們去偏廳用了!”孫良賠笑這說道。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鳩占鵲巢了?孫總兵還是將他們請回來一起用餐吧!”
“不必,不必,他們已經用過了!”孫良略微有些緊張的笑道,“將軍快請坐吧!”他又給曹節到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道:“將軍,請用!”說完,神情顯得越發的緊張了。
曹節靜靜的觀察著他麵上的肌肉的變化,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將酒杯接過,卻沒有喝下去,她的眸子裏麵冷意一閃,直接將酒杯裏麵的酒倒在了地上。
孫良麵色一變,急忙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我才這酒內有迷藥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讓你藏著的人都出來吧!”曹節冷聲說道。
“屬下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小心翼翼了,沒有想到還是讓曹將軍發現端倪了,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麼屬下也不再隱瞞了!”孫良眼神一狠,拍了拍手讓自己在周圍埋伏的人全部都衝進了屋子裏麵,此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方才的恭敬之色,有的全然隻有一片殺氣。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曹將軍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要怪在下!”孫良冷聲喝道,“來人,上!”
一句廢話也沒有,那些埋伏在周圍的士兵抽出了兵器就朝著曹節襲去,而孫良早就退到了一邊去了。
黃岡一直在曹節的身邊保護,見此,拔劍就朝著那些人殺去,他的劍法淩厲無比,叫那些人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近身。
而就在孫良從大廳內退到了外麵院子的時候,一群弓弩手圍了上來,亂箭就朝著大廳內射去,根本部分敵友,隻是想要將大廳內的全部殺死而已,頓時屋子裏麵傳來了混亂的慘叫聲。
沒有想到孫良下手居然如此之狠,連自己人都殺。黃岡與曹節隻好奮力的躲避著劍雨的射擊,將桌子掀翻,人暫時藏身在了桌子後麵,隻是這桌子麵對著如密密麻麻的亂箭,也支撐不了多久,而想要衝出打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就在情況萬分焦急的時候,外麵的箭雨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