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直覺以及從戰場之上培養起的敏銳告訴她,屋子裏麵有人!
她的眸色一沉,一腳將門踹開,冷喝道:“何人在我房內鬼鬼祟祟!”
柳越越正在喝茶突然聽到一聲嗬斥聲,嚇了一跳,嘴裏麵還沒有咽下去的茶差點從鼻子裏麵噴出來,她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拍著胸脯歎道:“嚇死寶寶了!”
曹節蹙眉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給你帶個信兒,趙王想要禹州總兵把你弄死在禹州,總而言之不讓你回京城就是了!”柳越越說道,“上回子你幫了我一次,我這一次算是來呢也是希望你能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被賤人害了,畢竟這個世道能夠能夠遇到一個合胃口的人不容易!”
曹節略微沉吟了一下,暗想柳越越口中所言的事情並非不可能,但是前提是廣陵已經發生了什麼大事,老太師已經難以支撐了。但是她沒有收到任何從京城方麵傳來的消息,難道廣陵的情勢已經難以控製,連最基本的消息都送不出來了嗎?
“多謝!”曹節抱拳說道,心中泛起一陣濃濃的憂色,自己的親人尚且都在廣陵,若是廣陵真的發生什麼變故他們該如何是好?還有陛下豈不是更加的孤立無援,淪為趙王的傀儡了麼?
柳越越想了想說道:“我隻是來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一聲,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還有宇文渠沒有死,我們前些日子才見過,他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你完全不必擔心!”
曹節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小王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以自己為餌,暗自攪動了廣陵朝廷為妙的平衡,而自己離京看來不是什麼絕妙的舉動,反而給了趙王可趁之機,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還是應該先了解京城之中是否發生重大的事情,不過既然現在身在禹州,那麼對於禹州總兵也是不得不防了。
柳越越做了自己該做的,那麼之後曹節再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就與她無關,她也不必平添什麼心理負擔了。既然解決了曹節的這件心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應該去跟宇文渠談談了。
她本以為即便是有秦岩在身邊,自己要找到宇文渠還是需要一定的功夫的,但是事實又一次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每一個決定似乎都被宇文渠猜到了一般,因為在次日,她就收到了宇文渠派人送來的請柬,而邀她前去的地點,也十分的特殊,乃是在他們曾經被關起來過的萬崖山莊。
既然萬崖山莊抓過他們,那麼是少說明萬崖山莊跟趙王或多或少似有聯係的,而他在禹州本身就處於被追殺的狀況之中。而他在下居然大搖大擺的呆在萬崖山莊,至少說明了一點,萬崖山莊的人已經被他有某種手段完全的收服了,已經完全是他的人了!
不過段段時間而已,柳越越也不得不佩服宇文渠的城府,的確是手段了得,將來嘛,也定然是趙王最強勁的對手。
如今也似她與尤暉兩人在賭博一般,尤暉將賭注下在趙王的身上,她則是將寶壓在宇文渠的身上,自然宇文渠表現出的心眼子越多,手段越是了得,她越是覺得高興了。
雖然柳越越是高高興興的前去赴約,不過該帶的人還是都帶著的,她對於宇文渠可沒有那麼放心。
柳越越上了萬崖山莊準備好的馬車,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萬崖山莊應該是為了避免跟蹤。
一老一少兩人在莊外相迎,應該就是萬崖山莊的老莊主與少莊主了。沒有過多的寒暄,他們直接將柳越越帶到了花亭,還沒有走到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
柳越越暗道宇文渠這家夥還挺會享受的,這個時候還不忘聽曲子助興,不過到了花亭的時候,叫她吃驚地事情彈琴的人居然是宇文渠本人,而聽曲子的嘛,則是幾位年輕的姑娘,約莫是萬崖山莊的小姐們。看她們如癡如醉的模樣,應該是被宇文渠這廝表麵的風度翩翩給迷住了,看不出清楚他陰險狡詐的內在。
“柳公子到了!”宇文渠停止撫琴,優雅的起身行禮。
在這麼多姑娘麵前,柳越越也不好無禮,抱拳回禮,心中暗道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過場倒是很多,上回子是楊柳樹下設宴,這回子又是花亭弄曲兒,還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
“宇文小王爺,久違了!”
宇文渠示意了一下,老少兩位莊主就帶著家眷退下,將此處騰給兩人談事,那些小姐們隻好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
“向鈺,你留下一下!”宇文渠開口說道。
那位少莊主微微一愣,停了下來,讓父親帶著妹妹們先行離開。
柳越越看了一眼候在不遠處的白婷婷還有歐陽還有秦岩三人,略微心安了些,問道:“不知道小王爺邀我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