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越越他們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既然安陵能夠有通緝他們的畫像的話,廣陵難道就沒有嗎?
倒是可以喬裝身份偷偷的潛入,隻是如今他們的身份暴露,行蹤一旦被人盯上,就糟糕了,此時的情況與那時候在大夏非同日而語,而且背後還有一個使黑劍的,不管多小心翼翼,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會不斷的給她捅婁子。
難道現在最穩妥的辦法隻有暫時依靠宇文渠嗎?柳越越還是有些不甘心。
在繞道去廣陵的路上,幾人入了一家客棧吃飯,當然此刻他們的樣子都是經過喬裝的,柳越越曾經跟秦岩學過一些易容術,不過隻是一些皮毛而已,現在卻發揮到了用處。也隻能夠怪這裏的畫像實在是太抽象了,雖然改變一下就跟畫像之上天差地別。
“好煩啊!”白婷婷小聲的嗔怪道,“我不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也不喜歡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
“約莫還有兩日就能夠到廣陵了,可是我們現在的身份到廣陵的確有些危險!若是被發現了,想要逃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歐陽舒沉聲說道。
以往也不是沒有冒險進入危險的地方,去京城的時候是因為左丘易其實已經安排好了很多的東西,而她對京城熟悉,又有人多的熟人相助,去大夏的時候雖說也是去了一個陌生而危險的地方,但是作為尤暉的老本營,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在,而且還有三皇子的鼎力相助。
雖然她這一次去廣陵並沒有想要惹出什麼爭端,隻是想要暗中查訪雙虎環的下落,混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真正的危險卻是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的宇文渠,他想整她的話,隨便將她的行蹤說出去就好了。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幾人沉思之間旁邊的一桌客人突然起身罵道,給他添茶的小二不小心將茶水給倒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住,對不住!”小二不斷的道歉。
那人從懷中將一封文書掏了出來拿在手上,以免重要的文書被打濕了,他罵罵咧咧的喝道:“你要是敢壞了老子的事情,當心老子弄死你!”
最後直到客棧老板出麵才將事情給平息了下來。
柳越越三人卻是同時沉默了,令他們沉默的原因就是那人手上的文書是趙王親自頒發的,看來此人是要前去送信。
到了深夜,他信使早就睡下了,本來趕路疲憊就讓他睡得很熟了,一道迷煙的襲來,更加讓他睡了個昏天暗地,此刻就算是天塌了,估計他也不會醒過來。
歐陽舒小心翼翼的潛入,將他懷中貼身帶著的文書拿了出來,回到了他們三人的房中。
柳越越瞧著歐陽舒那些東西回來,咧開嘴開心的笑道:“當小偷的感覺如何?”
“還不錯,待鏢局開不下去的時候,我可以考慮換行了!”歐陽舒淡淡的說道,一貫來說迷煙還有偷竊什麼的,正道人士是看不上的,好在這裏的三人沒有一個是正人君子,故而什麼手段方便就使用什麼手段。
白婷婷喜歡新鮮的玩意兒,雙眼冒光:“下回子換我來!”
柳越越在她的腦袋上派了一下:“你真的以為我們是江洋大盜啊!誰沒事兒天天偷東西啊!”
她在房間裏麵在就燒開了一壺水,此刻將信封用開水曼出來水蒸氣蒸著,隻有如此打開信口的火漆的時候,才不會讓信封有絲毫的損壞。
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信封打開,幾人看了一眼之後,將信重新放好,又蓋上火漆,躍躍欲試的白婷婷將信給送了回去。
“我現在終於知道宇文渠說的曹節不一定能夠活著回去是什麼意思了!”柳越越拖著下巴沉思道,“我不覺得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這是宇文渠故意提醒我們,讓我們來做一個選擇嗎?”
歐陽舒的樣子顯然沒有柳越越那麼糾結,因為他不是需要做決策的,問道:“那麼你會怎麼選擇呢?”他不是很關心柳越越選擇的結果,因為不管她如何選擇,他都會支持。
信是趙王寫給禹州總兵的,簡單的說就是讓他想辦法讓曹節再也回不來京城就是了,也就是說要把曹節弄死在禹州,柳越越他們剛踏足南唐所在的小鎮子就屬於禹州。
柳越越對南唐朝廷知道的不多,趙王自扶持小皇帝登基之後,一直妄想保持朝政,可是京城之中還有一股力量雖然不足以與趙王相提並論,但是仍然給了趙王專政不小的阻力,他們就是以曹節為首的小部分武將以及以太師為首的小部分文官集團,這些人算得上是朝廷的頂梁柱與清流了。雙方雖然力量相差很大,但是一直保持著一種很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