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隻見著一隻威武的青黑色的赤腹鷹在空中盤旋了片刻,慢慢的停留在了黃岡的手臂之上,他從鷹的腿上取下了一封小字書寫裝在一隻竹筒內的信件。
曹節看完麵色一變,急忙調轉馬頭,喝道:“回去!”
這信上說傳言殺手堂綁架了宇文渠,而現在殺手堂基本上算的是柳越越的人,不管著消息的真假,至少說明他們曾經接觸過,那麼必然會有線索存在!
他們方才居然就這麼擦肩而過了!
柳越越三人自與曹節分別之後,也立即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走了快兩個時辰,才在一條小河前麵停下來休息片刻。
今日的溫度很高,河邊有樹蔭,聽著水流清冽的聲音,倒也生出來一股涼意。
柳越越來到河邊,洗了洗手和臉,將麵上的風塵洗去,而身後白婷婷又不知道做了什麼惡作劇,叫歐陽舒氣呼呼的,她自己掩嘴隻樂。她有些羨慕白婷婷,好像永遠都沒什麼煩心事一樣!
白婷婷笑過之後也到了柳越越的這邊,蹲在他的身旁,準備洗洗臉解乏。
“你怎麼惹他生氣了?”柳越越問道,“臉都白了,氣得不輕啊!”
“那是因為他心胸太狹窄了,一點都不寬廣!”白婷婷笑嘻嘻的說道,她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死人了!”
“嗯?”柳越越蹙眉,“誰死了!”
“死了很多人!”白婷婷看著流淌的泛著磷光的河麵神秘的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柳越越被白婷婷麵上的笑容唬了一跳,心中發怵,這孩子在說些什麼呢?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不過她立馬就明白了她話裏麵的意思了,因為從上遊逐漸流下來了紅色的河水,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能夠將河水都染紅了,足見死了多少人!
我去!柳越越立即站了起來,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故而倒不至於被嚇著,不過沒有這個心裏準備罷了,幸好剛才沒有喝這水!
“你怎麼知道死人了?”
“聞到血腥味了,我從六歲就開始殺人了,對於血腥味很敏感!”白婷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歐陽舒沉默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說道:“不管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死,都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沒錯!”柳越越心頭有些不爽,難道這這一趟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夠讓他們遇到了,即便是倒黴,也沒有這麼密集吧!
血水既然是從上遊流下來的,他們三人繼續朝著前方走的話,應該是離那個屠殺的地方越來越遠才是,但是,他們卻被一股不安包圍著。
就像是三隻迷茫的小獸,闖入了獵人布置下的精心的陷阱一般。
他們明明是朝著南方廣陵的方向走去,而最後卻來到了一片屠殺的現場,而前方正是那一條被鮮血染紅的小河。
前方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具屍體,約莫死了幾十人,看這些人的穿著,應該是與南唐的官府有些一定的聯係。他們的傷口基本上是被鋒利的利器一刀致命的,想來屠殺者不止一人,但是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他們雖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不過卻不是為眼前如地獄一般的慘景所震撼,比較從戰場之上走過的人,再多的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都見過,他們更為吃驚的是,他們原來走的方向是遠離這是非場的,但是兜兜轉轉的走了近兩個時辰,天都黑下來了居然饒了回來,也就是說一開始就有人設下了陷阱,見他們往這裏引。
最關鍵的是,他們三個不是初次闖蕩江湖的菜鳥,居然無人察覺到已經中招了,看來布下這陷阱之人定然是一位奇門遁甲的高手,叫柳越越不自覺的想起了在隨王府的時候,以為是遇到了鬼打牆,實在是步入了八卦陣之中,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係。
“對方想法設法的將我們引來這裏有什麼目的?”歐陽舒蹙眉臉色深沉的說道。
“這些被殺的人又是什麼身份?”柳越越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對方的目的不會是想要栽贓嫁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