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將額頭抵在楚寒灝的胸膛上,悶悶地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史上最憋屈的一個皇帝啊?那有一個皇帝當的不是媳婦兒來討好你,反倒是你經常跟媳婦兒道歉的?”
媳婦兒三個字叫楚寒灝心裏麵聽的暖洋洋的,他輕聲的笑了笑說道:“這是遺傳吧,其實我父皇也經常跟母後道歉的,不過母後可比你聰明多了,每一次父皇隻要說話的聲音一提高,母後就開始哭,然後父皇就心疼的不得了,開始手忙腳亂的哄著了!小的時候我跟寒姝兩個人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嘲笑過父皇多少次呢,一點帝王的樣子都沒有!”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哄媳婦兒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倒是覺得父皇在哄母後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要爺們兒!”
雖然因為高若言的事情,兩人鬥了氣,不過倒也在各退一步的情況之下,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高若言被柳越越送了一杯毒酒,楚寒灝將其厚葬了,算是仁至義盡,全了最後一份青梅竹馬之情。而椒房殿也被封存起來,從原來皇宮之中最讓人羨慕的地方變成了一座徹底的冷宮了。
這件事情之後,柳越越開始著手準備楚寒窈的婚事了,因為事情很倉促,故而也請了很多的幫手,她將沒有被牽連的幾位王妃全部都請了來負責婚禮的大小事宜,一來讓她們找一下存在感,二來就是互相拉攏一下感情,畢竟好幾位宗親被發配邊疆還是傷了幾分情意的。
關於楚寒窈跟楚寒灝中毒的事情也有關係這件事情柳越越沒有跟別人說起過,畢竟楚寒灝的兄弟姐妹剩下的不多了,最親的楚寒姝遠嫁外地,而她也不忍他身邊一個至親都沒有。
雖然柳越越想要將自己的心思全部暫時放在楚寒窈的婚事上麵,可是孕前惡心反應還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這個孩子的存在,而肚子裏麵的小家夥好像很懂她的心思一般,在楚寒灝在的時候,從來沒有任何的反應,吃好喝好,可是一旦他不在,他就可勁兒的折磨她。
故而柳越越沒有開口,楚寒灝也一直沒有知道這件事情,然而這事兒能夠暫時瞞得了楚寒灝,能夠瞞得了身邊伺候的那些人嗎?
有一日柔兒終是忍不住擔憂問道:“娘娘,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小太子了?”
柳越越咬了咬唇點了點頭,柔兒大喜:“這是好事兒,你怎麼不告訴陛下一聲呢,陛下也定然會很高興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柳越越麵色嚴肅的說道,“此事你不許同陛下說,吩咐下去,我鳳棲宮的人也不許說起此事!”
柔兒雖然不解但是還是很聽柳越越的話,立即照著她的吩咐做事,讓宮人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就這樣,一拖就到了楚寒窈的婚禮這一日。
畢竟楚寒灝重登大寶的日子不算長,而且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厲行節儉,故而這一場婚禮算不上盛大,不過幾位王妃齊心齊力,不會辱沒了皇家的風範就是了。
楚寒窈來向兄長與嫂子辭行的時候,眸子裏麵蓄滿淚水,有悲傷但是沒有多少不舍之意,約莫對著皇宮也沒有多少留戀之情了,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也好。
該說的,該囑咐的柳越越已經全部說過了,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拍了拍她的手,歎道:“忘記以前的一切,好好的過日子!”
“嗯!”楚寒窈點頭應道,然後被喜婆扶著除了鳳棲宮,坐上花橋,趕往宮外拜堂。
“舍不得麼?”楚寒灝拉著柳越越的手問道,“都在京城,想她了召來陪你說說話兒就是了!”
他微微一笑又道:“不過是妹子出嫁你就這麼舍不得,將來咱們的公主出嫁,你知道得哭成什麼模樣呢!”
“你就那麼想要個孩子?”柳越越心中一燙,挑眉問道。
“是啊!”楚寒灝從後麵圈著她,“最好是一個小子一個丫頭,我來教導小子將來做一個好皇帝,丫頭嘛,就好好的陪著你,免得你無聊!”
“是啊,這樣真好!”柳越越說著,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