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道:“皇後傳令讓文武之事都與趙大人與邱將軍商量,在加上監察院的種種奇怪的舉動,而這三人與皇後關係大家有目共睹,我們有理由懷疑陛下不能夠出現在朝臣的麵前料理朝政,是否是皇後從中作梗,至於陛下所說的擁護新君,不過是提前玩好準備,萬一陛下有了閃失,我們也好及時作出反應,不讓皇權落入外人的手上!”
“孫小姐果然伶牙俐齒!”柳越越淡淡的笑了笑,“我們先不談你們煽動朝臣的事情,照你的說法一想,你們還真是一片赤子之心呢!我們就先來說說陛下中毒的事情吧!”
她話音略微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語氣平和說道:“陛下之前沒有露麵是因為中毒,這毒藥很奇怪,連禦醫都束手無策,知道不久之前,才有高人替陛下解了毒,如果不是那位高人來得及時,我不敢想象今日我落到什麼下場!我敢肯定在你們的計劃之中定然是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在這深宮之中,誰會對陛下下毒呢?”柳越越說著從腰上取下了來一個荷包,這個荷包正是楚寒窈送給她的哪一隻。
其實在不久之前,楚寒灝尚未蘇醒的時候,柳越越打算跟這些大臣硬杠的時候,左丘翎沒有想到及時出現了,他先是給楚寒灝把了脈,也同禦醫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隨即他眉頭輕微的一蹙,看著柳越越問道:“你身上是什麼香味?”
柳越越將自己身上的香囊結下來遞給他:“難道是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左丘翎又聞了一下,將香囊打開,把裏麵的幾樣香料以此倒了出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方才展眉一笑,兩根手指將其中的一味香料夾起,說道:“原來是這玩意兒!”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柳越越不懂這些東西,難道是楚寒窈給她的這個香囊有問題?
“此物與丁香長的十分的相似,味道也十分相似,若是混在其中,一般難以辨別,若非我的嗅覺從小異於常人,也不太可能在如此濃鬱的香氣裏麵將此物認出來!”左丘翎淡淡的說道,“這玩意兒叫做角岐,多在邊境較為常見,對身體沒什麼壞處,也被當作一味香料來使用!”
他的話音一轉,聲調也變得冷硬起來:“隻是若是聞了此物,再沾上了笑達水,則是會產生毒性,此症狀我也隻是在一些古書上見過,今日若是沒有問道角岐的味道,我也斷然想不起來的!不過能夠想到這個生門的方法,想來那人也是博覽群書,醫術超眾,隻可惜沒有用在正道之上!”
張全德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說道:“那時候椒房殿的那位不是自盡了麼?陛下趕過去的那裏的情況很混亂,有一位宮女將一碗茶水打濕在了陛下的身上,因著是夏天,加上陛下本就不太在乎這些事情,故而就沒有追究,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出了問題!”
柳越越想了想說道:“陛下那一日穿的衣服尚未清洗,你取取來!”
張全德趕緊將衣服拿了過來,左丘翎聞了一下,點了點頭。
柳越越眸子裏麵滿是狠戾之色:“果然與那個賤人有關,倒也沒有冤枉她!”
她眸子一轉,又緊張的問道:“那不知道左丘叔叔可有解毒之法?”
“本來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是會要人的性命的,而他卻一直沉睡約莫是跟他在解毒的時候身上現在留著的易兒的血液有關,易兒從小身子弱,吃了許多的補品,卻是又一次陰錯陽差的救了他一命!”左丘翎提起亡子,心中一陣絞痛。
他清冷的說道:“方法還是有的,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不許有人打擾我!”
就在這個時候柔兒匆匆稟報:“小姐,那些人已經聚集在宮門外了!”
柳越越眼睛一眯,說道:“左丘叔叔隻管給他解毒,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到你的!”
說著柳越越踏出大門,張全德將大門關上,將裏麵的空間全部留給這位宮外來的神醫。
這個時間薑統領已經帶人埋伏在了鳳棲宮的周圍,柳越越也不願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流血衝突,於是傳令下去,讓他們進來。與其聽他們在外麵叫喚,倒不如關門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