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皇兄對謙貴妃最大的怨恨還在於不管是母後的死還是你母親的死跟謙貴妃都脫不了幹係的!”楚寒姝說道,“你應該跟皇兄站在同一陣線的,你們才是一體,萬不可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因為一些已經死去的人影響你們的關係,平白叫旁人鑽了空子!”
她略微頓了頓,眉頭卻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想了想又道:“這個旁人你想來也應該猜到的,就是高若言,說實話,皇兄不殺高若言我能夠理解,一來是為了山西那幾萬的降軍,二來在皇兄活在謙貴妃的陰影之中的那段時間,陪在他身邊的,幾次救過他的性命的就是高若言,她對於皇兄來說,地位非比尋常,不過你且不要擔心,皇兄與她是萬不可能的。皇兄不殺她,卻不知道為何還讓她留在宮內?”
柳越越微不可見得笑了笑:“你這是在勸我還是在勸你自己呢?如果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皇兄的心還在高若言的身上,今日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勸我,你既然開口了,就說明,約莫不止一人是這麼想的,大家猜測楚寒灝不殺高若言,而且讓她住在椒房殿,就是因為還愛著她吧?”
“別人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楚寒姝眸子一轉問道。
“我們一起經曆的事情隻有我們自己最清楚了,這一點我還是能夠確定的!”柳越越低眸笑道,“我信他!”
“如此,我便是可以放心了!”楚寒姝姣好的麵容上展開一抹舒緩的笑意,說道,“我從聽說了皇兄將高若言安置在椒房殿內就開始擔心呢!”
“公主好好的養身體吧,我就先告辭了!”柳越越握了握楚寒姝溫暖的手,柔聲說道。
“好,我這回子會在公眾多呆些時日的,你若是空了,可來找我說說話兒!”
“嗯,好!”
與楚寒姝告別之後柳越越想了想,有什麼誤會橫亙在兩人之間到底還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於是還是決定去找楚寒灝,將該說的問題全部說清楚!
如果謙貴妃真的是楚寒灝的陰影,那麼他自然不會那麼快釋懷,她的想法雖然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也要至少試著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一下他的感受,而不是單純的責備。
她惱怒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這好日子可謂是才開始,難道真的是隻能夠共患難不能夠共享福不成?
不管是養心殿還是禦書房都不見楚寒灝的身影,奇了怪了,他現在後宮裏麵又沒有什麼女人,不在這兩處還能夠在什麼地方?
她瞧著經常跟在楚寒灝身邊的小太監有些心虛的模樣,立即馬著臉,目光冷厲的問道:“你當真不知道陛下去了什麼地方?”
她在戰場之上磨礪出來的氣場也不是蓋的,那小太監立即給嚇住了,哆哆嗦嗦的說道:“陛下……陛下去了椒房殿了!”
柳越越心頭一涼,他去椒房殿做什麼?是看望高若言麼?
雖然很想去相信楚寒灝,但是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柳越越也會抑製不住的胡思亂想,為了避免自己的想象力往不可控製得方向發展,柳越越決定去椒房殿走一趟,眼見為實,或許事情跟她想象的不一樣,他是為了什麼正事,比如說山西方麵出了問題。
最忌諱的就是猜疑,她如此安慰自己。
柳越越施展輕功,很快繞過來侍衛的視線來到了椒房殿外。
楚寒灝坐在椒房殿外一個大樹的陰影之下,手上抱著那個漂亮的孩子,目光慈愛的看著,而高若言一襲白衣,站在兩人的身旁。
柳越越看不到高若言此刻的表情,但是這一刻卻是如此的刺眼,他們幸福的就像是一家三口一般,叫她此刻的存在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家三口?
柳越越突然響了起來,高若言曾經問過她為何沒有懷疑過那個孩子的身世……
難道……
怎麼可能!
柳越越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在愛情麵前從來都是那個沒什麼自信的膽小鬼。
她甩了甩腦袋,將那些莫名奇妙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然後悄聲離開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