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軒很快就查到了造成這一次事故的罪魁禍首。張家的煙花是直接從街對麵的雜貨店采購的,雜貨店的老板是土生土長的沸城人,他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夥計,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前段時間沸城來了一批從京城方向逃難到此的難民,楚寒灝一向施行的是仁政,故而趙墨軒便讓這些人進來了,那夥計就是其中之一。入了沸城之後,就在雜貨店某了份差事。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隱藏在難民裏麵的危險份子!
“誰指使你的!”柳越越冷聲問道。
夥計跪在地上還是滿臉的倔強,看來並未打算招供。
柳越越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然後用腳攆著他的手指,那夥計頓時就爆發出來一聲慘叫聲,但是還是頑強的不開口。
柳越越蹲在地上,麵色冷如寒冰一般:“你知道嗎?因為你我的一個丫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有一個孩子斷了一條腿,有兩個的孩子的手受傷了,估計也是廢了,還有一個孩子的雙眼沒了,那些孩子遭受了什麼痛苦,我會加倍的還在你的身上的,有一個孩子的腿沒了,你就還一條腿,有兩個孩子的手沒了就用你的雙手還,還有一個的眼睛受傷了,那麼你的這對眼珠子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她從靴子裏麵掏出了匕首,在夥計的臉上比劃了一下:“說說看,我該從那裏開始呢?不如眼睛好了!”
就在她的匕首尖即將接近他的眼球的時候,他突然喊道:“是皇後,是皇後讓我前來殺你的!”
柳越越收了匕首,咬了咬唇,冷冷的說道:“高若言?她這是想要將我全家趕盡殺絕啊!我倒是要瞧瞧,到時候全家死光的到底會是誰!”
她隨即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高若言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是看不慣我跟楚寒灝在一起嗎?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
她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掩去臉上的冷厲陰狠之色,朝著旁邊的趙墨軒說道:“給他留一條全屍吧!”
雖然這一次的事情沒有讓張家人受到傷害,但是這個年過的又是一片混亂!
柳越越在院子裏麵的石凳上麵踹了一腳:“可惡,就不能夠挑個別的時間嗎?為什麼非要在過年的時候找麻煩,想要過個年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怎麼樣,招了嗎?”張舜筠見著柳越越少有的發脾氣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詫異,上前問道。
“高若言!”柳越越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跟她的孽緣什麼時候才能夠解開!小仲玄呢?哄住了嗎?檢查了嗎,沒受傷吧?”
“他沒事,就是受到驚嚇!”張舜筠說道,“方才大夫給大家檢查了一下,除了東兒,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那幾個孩子就……”
“好好的醫治,一定要讓那幾個孩子活下來!”柳越越說道,“然後給那幾個孩子的家庭一些補助,錢不夠跟我說,一定要將他們安置好!”
“嗯!我知道了!”
柳越越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就一陣後怕,若不是那幾個孩子不小心將鞭炮給點燃了,那麼去點燃鞭炮的將會是趙墨軒,那麼後果真是不敢設想!她心疼的看著麵前麵色煞白的張舜筠,想來她的害怕之意更是甚於自己!
這件事情之後,趙墨軒就開始在沸城之內全麵排查,要將混進來的刺客全部找出來,但是那些都是混進難民裏麵的人,查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柳越越他們隻能夠更加的小心了。
過了年之後,天氣漸漸的變得暖和起來了。楚寒灝的信原來是三日一封,後來成了五日一封,到今天已經整整十天了也沒有受到他的信了。雖然沒有他的家書,但是戰報還是再繼續傳到他的耳朵裏麵,現在他跟楚元析的戰事已經到了膠著的時候,而他一連取得了兩場打仗的勝利,現在士氣正旺。
叫柳越越格外感興趣的是其中一場是他全殲了楚元析的一隊援兵,而這場仗卻是在族長的幫助下才去的完全的勝利的。族長帶著山陰族人神不知鬼不覺得潛入對方軍營,將其糧草給燒了,如此才讓對方軍心大亂,楚寒灝再趁此偷襲,大獲全勝。
柳越越見此也不由得感歎難怪以前的君王都希望山陰族為自己效力了,這一族的人的確有著有可怕的能力。
現在戰事的優勢在朝著楚寒灝的方向偏移,想來勝負很快就能夠見分曉了。
而為了避免楚寒灝分心,柳越越再給他的回信裏麵從來就隻撿好的方麵說,那些亂七八糟煩心的事情就算了,他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不必再給他增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