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身份啊!”柳越越不高興的白了楚寒灝一眼,“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跟他們一樣的普通人!”
她抱著手臂,越發的嫌棄的將麵前的男人看了兩眼:“我就是看著那些傷員因為傷情很難受,然後跟夏侯琛想辦法想要逗他們開心而已,難道這也讓你沒麵子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啊!是你高高在上的麵子重要還是跟士兵打成一片得到他們的擁護重要啊!本來就在傳言我是什麼妖怪了,難道還躲著不見人,讓謠言越變越烈嗎?”
“行了!”楚寒灝輕聲的嗬斥了一聲,閉了會兒眼睛現在看起來要精神多了,“我就說了一句,你還沒完沒了了!”
他想起柳越越方才滑稽的動作,嘴角不禁揚了起來,又重新將她包入懷中。
可是他本來打算溫存一下的動作遭遇到了柳越越的抵抗,她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剛到這裏見到你的時候我是沒有忍心跟你說,你身上真的很臭,所以你能夠離我遠一點嗎?”
“你居然敢嫌棄我!”柳越越越是抵抗楚寒灝鬥氣的非要將她給抱住,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蹂躪,敢嫌棄我身上有味道?熏死你!
“你別鬧了好不好?”柳越越拍著他的胳膊,“好了,我錯了,你不臭,你香噴噴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的不要動!”楚寒灝的眸子突然一轉,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跟夏侯琛演的那出猴戲是什麼?那些語言很奇怪,跟你平時胡言亂語的時候說的話很像!夏侯琛跟你是同一類人是嗎?這種語言是屬於你們那裏的對嗎?”
“差不多吧!”柳越越懨懨的說道,低眸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你一直都是想要回到你們來的地方嗎?楚寒灝眸子微沉,可那地方在何處?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何你們會突然來到這裏變做現在的身份呢?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你留下來呢?
“剛剛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我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夢到你來了這裏而已!”楚寒灝語氣裏麵竟然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像個孩子在告狀一般。
柳越越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楚寒灝蹙眉抬起她的下巴:“笑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還是適合麵無表情的說狠話,那樣才跟你又酷又冷的個性相配啊,這種撒嬌的語氣真的不怎麼適合你!反差萌也不帶這麼玩兒的,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巨型狗狗啊!”
“撒嬌?狗?”楚寒灝很快從中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他用他沒有經過打理的並不幹淨的爪子拍了拍柳越越的腦袋,“我現在不想跟你鬥嘴,不過這筆帳咱先記下來,以後慢慢的算!”
柳越越打了個冷顫:“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斤斤計較啊!你快去洗個澡吧,我真的要受不了你了!”
“其實我想著你是一個女人,自尊心肯定比我這種大男人要敏感一些,所以也是一直沒有跟你說,你身上比我也好不到那裏去!”楚寒灝用柳越越油膩的頭發掃了掃她的臉,“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下熱水,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先洗幹淨吧!既然你那麼嫌棄我,不如我們洗個鴛鴦浴如何?”
“滾!”柳越越氣吞山河的吼了一聲。
其實雖然因為地震的緣故給軍隊造成的損失不小,但是卻還並未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即便是流言如何凶猛,楚寒灝身邊還是有一批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將事態牢牢控製住,不管是攻守方麵,雖然有消弱,卻並未到不堪一擊的地步。
其實高若言的想法是對的,若是高若琪想要趁著他們現在的困境偷襲的話,以他的能力,隻怕還是有來無回。
而兩日後,左丘易準備的糧草以及醫用物資也全部運了來,看起來這個困局雖然不至於那麼快跨過去,但是至少也離站起來不遠了。
可是上天似乎還要給楚寒灝更多的考驗似的,就在一切即將艱難的步入正軌的時候,另一場災難又悄無聲息的來臨了。
瘟疫!
一場瘟疫悄無聲息的在軍營裏麵蔓延開來!速度之快,叫人措手不及!
雖然說大災之後有大疫,但是現在是冬天啊,並不是瘟疫傳播的最佳時候,為何這個時候會有大的瘟疫爆發?
難道真的是上天也叫將楚寒灝的腳步絆住給楚元析騰出時間來麼?
雖然楚寒灝及時反應將感染瘟疫的士兵及時隔離,但是短短幾日,軍營內竟然有一半的人數感染了,雖然沒有段時間致命,但是也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而且軍醫對瘟疫毫無辦法,沒有好的辦法醫治,更是連是何瘟疫都看不出來。瘟疫爆發力度如此之強,原本在醫書之上就沒有記載!
柳越越為了避免楚寒灝擔心,並沒有將左丘易的身體狀況告訴他,她雖然心疼左丘易希望他能給靜養,但是這種危機時刻,能給想起來的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也隻有他了。
柳越越立即修書回沸城,讓左丘易前來軍營內為感染了瘟疫的將士治病,但是幾日後卻收到了趙墨軒的飛鴿傳書,在柳越越啟程來姚城的那一日,左丘易就因為吐血而暈倒了,之後雖然短暫的醒過幾次,但是精神不濟難以再處理政務,武伯將他送回了出雲穀,說是找左丘老先生醫治,不過他已經將沸城之內幾位醫術精湛的大夫送了過來,希望能夠解現在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