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軒琢磨了一下,說道:“能不能成總歸是要試一下才知道的!”
“那成,其實我也不是很懂,我就說兩點,其一是現在的書上的字體太過複雜多變,你將字體版式固定一下,用最簡單的平直風格,如何可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還有我一個人想稿子肯定是不夠的,你找幾個讀書人,把史書上的故事換成大白話,之乎者也的普通百姓那裏看得懂,記住還要加上插畫!”柳越越想了想說道,“暫時我能夠想到的就隻有這些了,具體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覺得行不通或者利潤太小的話就放棄,不必浪費時間的!”
“你的話我雖然不是全部都聽懂,不過大概的意思還是明白了,我會看著辦的!”
柳越越終歸還是沒能夠跟楚寒灝一起吃晚飯,因為發生了一件足以讓所有人震驚的大事,大夏在大周邊境屯兵二十萬,宣戰的意圖十分的明顯。
楚寒灝手下的人意見分為的兩派,一派是將此作為機會,在楚元析分兵驅逐大夏的時候,可坐山觀虎鬥;另一派則是擔心如果他們也坐視不理,若是楚元析也不顧大夏對大周的進攻,那麼豈不是將大周的江山白白送給了大周不成?
而結合前些日子穿回來的情報來看,楚元析已經將部分兵力往西方調遣,準備記著大周進攻的機會,將楚寒灝拖住,而他則是趁此機會對付背後幾個虎視眈眈的藩王,那裏離京城最近,也是他的隱患。
楚寒灝思考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出兵抵抗大夏的進攻,若連大周的疆土都保護不了,他即便是登上皇位又有什麼意思?他現在就在離大夏與大周邊境不遠的位置上麵,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大夏兵侵入大周不管的話,他又有何麵目麵對天下百姓?
楚寒灝既然心意已決,眾將士便不再有異議,眾誌成城,誓要守衛大周的疆土,不叫大夏人有機會踏入半步!
“你的想法我能夠理解,麵對強敵入侵,若是你能給率領將士眾誌成城,而楚元析卻趁機消除異己,民心向背已經很明顯了!”左丘易淡淡的說道,“於你而言也並非全部都是壞事,且一旦戰事開始,你的軍隊就全非為了複辟你的皇位,而是保家衛國的正義之師,當時候肯定有很多正義之士會相助於你,而楚元析的王位本來就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隻會淪為無德之君。得民心者得天下!”
“此事的利弊我就知道你定然能夠一眼就瞧出來,並且我還有一個打算,借楚元析之手,除去那幾位手握重兵的藩王!”楚寒灝想了想說道,“之前與楚元析開戰,幾位藩王作壁上觀,之前父皇就有削藩的意圖,隻是後來因為各種事情一拖再拖,且他們的祖輩對於大周都有不世之功,父皇也於心不忍,他們不尊朝廷將令久矣,但是我也不能夠對他們用兵,做出授人以柄的事情,如果楚元析想要借此機會除去幾位藩王的話,對於我將來來說,也是少了背後的一道麻煩!”
左丘易聽著眸子微微垂了一下問道:“你特意前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跟我分析你選擇對大夏用兵的原因吧?”
“當然不是隻是為了此事,還是老樣子,我走了之後,不僅僅是沸城,這裏所有的事情都要你費心了!”楚寒灝說道。
“嗯,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左丘易淡淡的說道。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還有,把越越看著點,不要讓她再出去亂闖禍了!”楚寒灝特意囑咐了一聲。
楚寒灝嘴角微挑:“盡量吧!”
楚寒灝離開,武伯端藥進來讓左丘易服用,擔憂的說道:“公子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老奴覺得公子還是不要操心這裏的事情了,回出雲穀修養吧!”
左丘易一口氣將藥汁喝完,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楚寒灝成了氣候我自會離開。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此事你以後就不要再提起了!”
“是!”
左丘易先是輕微的咳嗽了兩聲,隨即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急忙拉住帕子掩住了嘴,等咳嗽停止的時候,帕子上麵全是血點子。
武伯心疼的說道:“主子已經在積極為少主尋找良藥了,少主一定要堅持住啊!”
“我的病乃是不治之症,父親怕是要白白受累了!”左丘易淺淺的一笑,“隻要在死之前能夠看到自己的心願達成,大抵也沒什麼遺憾了!”他轉動輪椅,將瓶子內一副畫卷打開,這幅畫正是楚寒灝筆下的他們的母親,他看著畫像之上的女人,眸子裏麵泛起一抹溫暖的神色,表情也寧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