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齊王府內,我騙了一把那老小子,他現在把我恭敬的當神一樣供著呢,我很安全,不要為我擔心!”柳越越微微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我不幸被發現了行蹤的話,你們不可為我奔走,隻當做從未見過我!”
柳越越說完,轉身快速的消失了,張舜筠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用錦帕擦了擦麵上的清淚:“人世多劫難,二姐是好人,希望她能夠一切平安!”
“她聰慧過人,敢回來這個狼窩虎穴,必然不會毫無準備,你也要對她有些信心才好!”趙墨軒攬著妻子的肩膀,“不過如今確如走鋼絲,進則得道升天,退則萬丈深淵,屍骨無存,不得不小心了!”
“相公,又是我連累了你,你若是沒有遇到我,沒有娶我的話,又何必一次次的冒險呢?到底是我將你拖累了!”張舜筠眼淚滾滾而下,將腦袋靠在丈夫的懷中是,傷心的哭了起來,“若非為了救我母親,相公你何必一次次鋌而走險呢?”
“你我自拜天地之後就是一體,有何連累之說?嶽母有性命之憂,作為女婿不能夠解嶽母之難,本就是我無能了,眼下有了機會,怎麼能夠不試一試呢?再者,我也全非隻是為了就嶽母,方才答應二小姐的,也是為了我的家族考慮過的。陛下活著,有人已經思之向之,楚元析必然會選擇殺舊臣以立威的,而這個刀下鬼,就不知道會是誰了,但是誰也都有這個可能!”趙墨軒說道,“且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楚元析乃是逆臣賊子,天子尚在,他有何資格做那龍椅?撥亂反正乃是正道!”
柳越越離開白象寺往山下走,這個時候秦岩的身影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了,笑問道:“你忘了趙家曾經欲聯合大皇子舊部為亂京城的事情嗎?眼下第一個找的人就是趙墨軒,為何就那麼信得過他?”
“若是連他都信不過了,這京城怕是無人可信了!”柳越越淡淡的一笑,“總有一些人的脊梁是壓不彎的,也總有一些人比別人都有骨氣誌向,而趙墨軒,恰好就是這種人!再者,張舜筠不僅僅隻是我的妹妹,與我更是有過命的交情,你是搞情報的,應該知道一些才是!他們夫婦,我深信不疑!”
“好吧,既然你如此篤定,我心中的疑慮也可以打消了!”秦岩聳了聳肩說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回去逗逗齊王了!”
皇宮內。
“臣參見娘娘!”高若琪被削了官職,放出來監獄,不過好歹是保住了性命,特意前來跟高若言謝恩,“多謝娘娘的救命之恩!”
“你該謝的不是本宮而是陛下!”高若言習慣性的撫著小腹說道,“你這一次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日後可要好好思量一下,以報答皇恩!陛下欲提拔你,讓你日後能夠成為我們母子強大的靠山,不過陛下似乎太過於高看你了,本宮對你也沒什麼奢望了,你能夠好好兒的不闖禍,本宮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你之前仗著本宮的名聲闖了多少禍?若是這一次能夠得勝歸來,自然無人敢提起,但是你大敗而歸,陛下收到的參你的奏章不知道有多少呢!”
“是臣的罪過!”
“哼,你真的知道反省才好。你殺的是陛下的舊部,又是功臣,陛下為了保你,得罪了不少原來的部下,他們以為你殺人乃是陛下授意,眼下局勢本就混亂,你若是在出了岔子,本宮亦是保不住你了!”高若言冷笑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你此次出征可是看見了楚寒灝?”
“在戰場之上有過交鋒!”高若琪略微頓了頓,抬眸看著高若言有些詫異的問道,“娘娘不會還記掛著那個人吧?”
“閉嘴!”高若言冷聲喝道,“本宮給你一次機會!張舜華沒有死,現在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本宮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人給本宮抓住!”
“臣領命!”高若琪急忙說道,他眸子轉了轉,“在攻打沸城的時候,臣得到過情報,楚寒灝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那應該就是張舜華了,據說已經成親了!”
“下去吧,照本宮的吩咐做事就好!”高若言冷冷的說道,手指卻死死的抓著衣服,眸子裏麵泛起陣陣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