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寒灝出兵三日之後,左丘易終於叫來了柳越越,將自己這兩日想的計策,告知她一聲。
“你冥思苦想了三日,想來是有什麼妙計了吧!”柳越越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姿勢,“我洗耳恭聽,可千萬不要叫我失望啊。”
“是不是妙計我不敢說,不過如果失敗了屍骨無存,如果成功了,可叫你名揚天下!”左丘易淡淡的一笑。
“名揚天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柳越越有些猶豫的說道,“不過,你說說看你的計劃吧,我膽子小,我得好好兒的考慮一下!”
“上回子將楚元析的一些能臣殺了之後,我猜他必然會清洗京城之人,將有嫌疑威脅到他的人全部一網打盡,不管是不是我的人,所以我提早就將我的人全部撤離了,隻留下少數人傳遞情報。現在風聲慢慢過去,我可以讓一些新鮮麵孔,再一次慢慢的潛入京城,以作內應。不過在京城之內,亦非全然沒有可以利用的力量,這部分人便是楚寒灝原來的臣子,即便是在城破之時,他們迫於無奈降於楚元析,但是還是處處被楚元析猜忌,被楚元析的舊部所壓製,也算是活的戰戰兢兢的,特別是現在楚寒灝活著的消息傳來,他們更是被防備著監視著,心中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想法嗎?”
左丘易輕輕地一笑:“我需要你親自去京城走一趟,不僅僅隻是要將你的親人救出來,更是要以楚寒灝妻子的身份動員他們叛逃,投奔楚寒灝。如果成功,對楚元析的根基又是一次劇烈的打擊,如果京師的官員投奔楚寒灝,那麼其他地方官員看此情況也會紛紛反抗,楚元析將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即便是其現在稱帝,也會因為名不正言不順被天下人所不齒,為天下人所共棄!”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露出些許寒意,又道:“但是,如果你的身份被泄露,或者說有人出賣了你,那麼你可能一去就回不來了!”
“如果到時候如被發現了,以雙鳳釵為交換的話,能夠回來的幾率有多大?”柳越越想了想說道。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驚動的可是楚元析,不是一個昭華郡主能夠搞定的!”左丘易輕聲笑了笑。
柳越越咽了口唾沫:“這也太危險了,沒有其他更安全溫和一點的方法嗎?”
“沒有!”左丘易淡淡的說道,“我的方法已經說給你了,救不救人,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決定吧!即便是如此,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楚寒灝嗎?”
柳越越從左丘易那裏出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是糾結萬分,去還是不去呢?
“喂,你醒醒,有事情跟你商量!”柳越越將渾身酒氣的夏侯琛踹了一覺,“你起來啊!”
“幹嘛啊你!”夏侯琛一把將身上的杯子掀開,胡子拉碴的打了個哈欠,“煩不煩!”
柳越越在鼻子前麵扇了扇,嫌棄的說道:“你多久沒有洗澡了,都餿了!”
“關你什麼事啊!自己出去玩吧,別打擾我睡覺了!”夏侯琛怨念的說道。
“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才好,想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柳越越想了想,將自己要不要回京城救人的消息跟你說了一遍。
“你覺得呢?我應該回去嗎?”柳越越問道,“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這個世界是假的,我們遇到的人也都是假的,都隻是一堆程序而已,所以為了這些虛假的東西,值得那生命去冒險嗎?”夏侯琛眼神空洞的望著前麵說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這些人都隻是虛假的,你現在為什麼會一蹶不振?”柳越越疑惑地問道,“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跟我說,不要跟這裏的人產生什麼感情,可是你現在傷心又是為了誰呢?”
柳越越低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又道:“雖然這具身體的靈魂換了,但是京城那些人跟這具身體的血緣還是存在的。你雖然嘴上說著這裏的人都是假的,可是你的表現已經證明了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即便是怎麼樣的避免,但是還是跟我們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交集!我膽子小,也不是什麼仗義的人,我這些日子都很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為了這些本來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她們……”
柳越越用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長歎了一口氣:“我在這裏的情緒是真實的,所以我不能給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去死啊……”
“說什麼來問一下我的意見,在來之前你已經有了決定了吧!”夏侯琛沉默了一下說道。
“嗯!”柳越越垂眸看著陽光下漂浮的塵埃,“還記得你跟我說過嗎?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夠沒了良心!”
“你決定的事情我也不阻止你,我相信也阻止不了你,楚寒灝知道這件事情嗎?”夏侯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