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等了幾天,派出去救援的人才將他們帶了回來,但是回來的時候都是愁眉苦臉的,特別是夏侯琛,簡直痛心疾首。柳越越瞧見眾人這個狀態,大抵也知道了約莫是小郡主出事了。
夏侯琛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坐在遊廊下一臉自責,滿臉痛苦的捶打著一旁的柱子。
“別打了,柱子又沒有得罪你!”柳越越在他的身邊坐下,將手上的酒壇子遞給他,“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她是為了我而死的!”夏侯琛接過之後仰頭猛灌了幾口,“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她根本不會出事的!或者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她會快快樂樂呆在大夏,當個無憂無慮的小郡主,也不會吃那麼多苦,最後還是送命了!”
“你不用自責的,這個結果根本不是你預料到的!也不是你故意要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柳越越拍著他的肩膀勸道,“我們都沒有預知後事的能力,這世界上也沒有那麼的早知道,命運是不可預料,我們所做的決定都是在當時的處境之下做出的最合適的決定,但是我們無法左右命運的走向!你失去了小郡主,而我又何曾不是失去過很多自己在乎的人呢?你現在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應該振作起來為小郡主報仇才是!”
“得了吧,我就是個廢物,報什麼仇啊!”夏侯琛提起酒壇子,往屋內走去,將柳越越關在屋外。
“難道自己說錯了嗎?”柳越越摸了摸鼻子,“搞什麼嘛!”
“讓他安靜一下吧,誰都不是會那麼快的接受的!”楚寒灝抱著手臂說道,朝著柳越越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柳越越一臉疑惑,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楚寒灝一把將柳越越抱在了懷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之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還在我的身邊!”
柳越越感覺心髒仿佛有一瞬間停止了一下一般,嘴裏麵泛起一絲如黃蓮一般的苦澀,她將眸子裏麵湧起的一層朦朧的霧氣掩下,大大咧咧的笑道:“我在你身邊有那麼值得你高興嗎?你不是一直在嫌棄我嗎?怎麼突然發現我不可代替的價值了?哈哈哈,你總算是沒有年紀輕輕的眼睛就瞎了!”
“暫時沒有!”楚寒灝將柳越越放開,她就是有這種破壞氣氛的魔力,他捏著她的臉說道,“所以你就好好的呆在我身邊,知道我發現你不可代替的價值為止!”
“一點眼光都沒有,我真是替那些將士感到擔心啊,他們雖然有一身的本領,但是無奈統帥是個瞎子!”柳越越搖頭晃腦的胡說八道。
“無妨,你的眼光不是很好嗎?有你在不就好了!”楚寒灝微微一笑,在柳越越的腦袋之上拍了一下。
玩笑雖歸玩笑,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叫柳越越憂心不已,因為小郡主的事情,柳越越想起了還在京城樂司坊內的眾人。
她現在的身份是柳越越,張舜華已經死了,不會再被人提起了,即便是楚元析方麵,因為為她舉辦葬禮的人就是高若言。但是她畢竟以一個新的生活還活著,那麼楚元析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遷怒,而對樂司坊內的動手?
她雖然每隔五天都會收到關於她們的消息,五妹張舜筠已經將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雖然趙家因為曾經與大皇子的關係,未曾受到太大的影響,被楚元析打壓屠殺,卻也不比從前,不過好歹還能給保住性命。但是也免不了受到相府的牽連,被淩少宣報複。而六妹張瞬瑤與七妹張舜雲也按照之前的計劃,暫時脫離了樂司坊有了安身之地。
八妹張舜媛自上次親眼見到柳越越殺了張舜英之後被嚇得一病不起,到現在為止都是神神叨叨的,柔兒一直在身邊照顧,四姨娘她們亦是在樂司坊為奴。
一想到柔兒,柳越越心裏麵就開始疼了起來,樂司坊雖然是官用,但是畢竟也是齷鹺之地,更可怕的是楚元析若是將她們想起來的話,再用更激烈的手段豈不是更加的糟糕,思前想後,這京城遠非她們能夠久待之地。
柳越越沒有將心事告訴楚寒灝,而現在的情勢雖然是一片大好,但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是楚元析的對手。她思慮了一下,還是應該找左丘易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夠將人救出來。
隻是正所謂想什麼來什麼,柳越越正打算與左丘易商量一下對策的時候,一封意想不到的情報落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