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聖女之位倒不是那麼的垂涎到非要到手的地步,隻是近些年來族裏麵的長老提起要重新選一位聖女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唯一的人選,一直都覺得自己得到聖女之位是理所應當的,所以聖女之位對她的吸引力本就不是很大。
隻是近些年來,左丘易與她父親在關於族人未來的決策方麵分歧越來越大,她在某些方麵是站在左丘易那一邊的,她聽他聽族裏麵的年輕人說起過外麵的事情,對外麵的世界也感到好奇,不希望一輩子就在這小山穀裏麵。所以她希望當上聖女,然後幫助他得到族長的位置,在決定族人未來的時候,有更多的發言權,即便是他親手將他們的婚約毀了,她也是相信他有不能言說的苦衷的。
隻是當他將那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她才感覺一切都失控了。他看到了他為那個女人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她成為聖女鋪路,難道他放棄他們的婚約,是因為他心裏麵另外有人了嗎?他有了新的幫手,那麼自己呢?對他毫無用處,連呆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今日選聖女,也是分成了兩撥意見。其一是族人相信了柳越越乃是上天指定的聖女這個事實,其二是族內的高層還是傾向於依依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對於從外麵回來的柳越越不管是人品還是能力都十分的質疑。
“待會兒我需要幹什麼啊?”柳越越麵色看起來雖然輕鬆,心中卻是緊張的要死,“你說你沒事兒為什麼要建議我們兩個比試武功啊,我才練不到一個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那你覺得自己什麼方麵可以贏過她?比誰的字寫的醜嗎?”左丘易難得開玩笑。
“怎麼連你也開始笑話我了!”
“你放才出門的時候不是很有信心嗎?”
“我那是不希望楚寒灝擔心,唉,早知道就不該說大話的,我要是失敗了,得多丟人啊!”柳越越煩躁的跺著腳,“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左丘易淡然的說道,“我讓你跟依依比試武藝,不是為了讓你贏她,是為了讓族內的長老看到你現在練的武功乃是聖女修煉的心法,他們比其他的族人更看重這一點,至於你們誰輸誰贏,沒人會在乎!還有,父親會在一邊看著,依依傷不了你,你就不要擔心了!”
看著左丘易勝券在握的模樣,柳越越心底的焦躁也減輕了不少,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兩人比試武藝的地方在一個剛剛搭起來的台子上麵,周圍全是前來觀看的族人,最前麵的是族內的幾位長老。
依依早已經在台上等候了,神色冷淡,眉目鋒利,腰上係著她那條大紅色的鞭子。柳越越輕輕一躍,也上了台子,從靴子裏麵將匕首取了出來。
“也讓我好好兒看看你到底有些什麼本事吧!”依依冷笑了一聲,“我也很想知道,左丘易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將你在一個月之內調教成一個高手!”
“不過是比武,又不是拚命,我們提前說好了,點到為止!”柳越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隨著一聲鑼響,依依抽出鞭子,如一條靈活而凶狠的蛇一般,朝著柳越越就襲來了。
柳越越急忙避開,但是依依的鞭法淩厲迅速,且是動了真格的,即便是柳越越運用了全身的力氣,也還是隻能夠勉強的避開,沒有還手的能力。
十數招之後,柳越越一時不察,直接被依依的鞭子打中了手臂,手上的匕首頓時落在了地上,她想要去撿起來的時候,整個右臂直接被依依的鞭子給纏住了。
依依收緊鞭子,朝著外麵一甩,柳越越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她手臂上麵的鞭子並沒有被鬆開,眼見著依依要再一次的將她甩出去,她立馬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鞭子,情急之下,想起了被左丘易用銀針刺激到痛穴的時刻,從丹田湧起了一股氣流,立馬將那鞭子給震斷了,她跟依依兩人同時後腿了幾步,摔倒了在了地上。
下麵的長老們立即認出了柳越越的心法,麵色一變:“你放才使用的內力可是隻有聖女修煉的心經心法?”
“好像就是!”
“什麼好想就是,分明一點就是!”
依依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手上的半截鞭子一扔,就要再一次朝著柳越越襲去的時候,下麵的一位長老躍上高台,將她攔住,說道:“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