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還平安?”柳越越問道。
“不出所料的是楚元析果然派人追殺,企圖將寒姝公主不明不白的弄死在路上,可能還打算栽贓到北狄的手上,然後好與柔夷一起出兵攻打北狄,不過可以放心,我的人已經將楚寒灝安全的送到了柔夷,她應該快與柔夷王完婚了!”左丘易說道。
“如此說來楚元析這一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寒姝公主嫁給柔夷王,以後楚寒灝跟楚元析打起來的話,柔夷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柳越越問道。
“除了人情還要利益,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左丘易淡然的拿起了一本書,他睫毛輕輕地煽動了一下,從身後的盒子內將柳越越的雙鳳釵取出遞給了他,“下一次去見我父親的時候,不妨帶著這個吧!”
“我差點忘了,還是你聰明!”柳越越高興地接過,這雙鳳釵本來就是先皇後的東西,看到心愛女人的舊物,左丘翎這個深情的男人應該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了吧?
柳越越瞧著左丘易的眸子雖然淡漠,但是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她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是真心想要將楚寒灝當成弟弟吧,為什麼不親自去看一看他呢?他對你似乎還有一點誤會,如果你能夠親自跟他談談,你們應該會合得來的!”
“他對我是否有誤會我不在乎,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兄弟……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隻是從未在……母親身邊盡孝過,隻是希望能夠為她做點什麼而已,僅此而已!”
“即便是她曾經拋棄過你,你不恨她,而是想要守護她嗎?”柳越越鼻子泛酸,雖然現在的左丘易看著堅強而又強大,但是必定也經曆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童年,在需要母親關愛的年紀獨自承受著對母親的思念。
“你的話太多了!”左丘易將眸子裏麵那些對外人顯露的憂鬱軟弱全部收斂了起來,因為情緒外露兒顯得有些不高興起來,將手上的書本重重地放下,“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知道了!”
第二日,柳越越守在村子西邊的圍牆邊,左丘翎雖然喜歡喝酒,而且經常醉醺醺的,但是每天卻很準時的去到西邊為孩子們診治,也會很準時的在天色擦黑的時候,出來。
“左丘叔叔!”柳越越一邊喊著一邊朝著他跑了過去,“我調了一種酒,你是品酒的行家,幫我嚐嚐看吧!”
左丘翎抬眸瞧了柳越越一眼,本來打算不理會直接走開的,不過,目光在她的頭上的發釵上麵停留了一下,麵上的冷漠稍微的軟化了一下,他望著柳越越一臉純淨無邪的笑意,歎了口氣,眸子裏麵的鋒利夾雜了些思念混合的苦澀。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了手。
柳越越立即將手上的小葫蘆塞給了他,一臉期待的說道:“嚐嚐看!”
左丘翎將信將疑的喝了一口,頓時吐到了地上,蹙眉問道:“什麼玩意兒?”
“這個是我自己配製的雞尾酒,有那麼難喝嗎?”柳越越見他一臉不爽的蹙著眉頭,自己嚐了一口,她扁了扁嘴,“還好啊?”
“白酒本來就需要醇香清冽,你加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裏麵,不倫不類,成何體統!”左丘翎冷著臉說道。
“我是加了些檸檬汁還有冰塊進去,不過這樣的話酒就沒有那股嗆人的辣味了,還很清香,你要不再嚐嚐!”
“這這軟綿綿的酒隻適合女人喝!”左丘翎說著取下了自己的酒葫蘆灌了一口。
“喝酒傷身,您還是少喝一點吧!”柳越越勸道。
“誰讓你管我的事情了?”左丘翎臉色一沉。
柳越越以為他又要發飆的時候,卻聽見他用幾分滄桑的語氣說道:“這根發釵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是楚寒灝的母親送給我當成聘禮的,雖然一路輾轉,這根發釵我還是一路帶著!”柳越越摸了一下雙鳳釵說道,“這也是他母親的遺物,你要看看嗎?”
“不必了,既然送給你,你就好好的帶著吧!”左丘翎長長的歎了口氣,仰頭又大口灌了幾口酒,“時間過的很快,沒有想到已經二十幾年了!”
“著既然是伯母的遺物,我會好好的保管的,左丘叔叔既然如此在乎伯母,她二十幾年的東西你都如此清晰的記得,可是她還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