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苦呢?隻有你保全了性命,才能夠以圖為陛下報仇啊!更或者,陛下根本沒死呢!”柳越越勸道。
“我有我自己的使命,我說過我得留下保護京城的百姓還有宗族的安危!”楚寒姝說道,“既然時間緊迫,你就不要在我這裏耽擱時間了!你放心好了,楚元析他不敢殺我!”
“那你保重!”柳越越見楚寒姝有自己的打算且心意堅決,就沒有再勸,起身立即前去東宮找到了秀兒。
秀兒聽完柳越越說明了來意,冷峻的臉上難得揶揄的笑了笑:“這倒是很像小姐的風格!雖然現在東宮所有的人手都去了守城了,不過秀兒會竭盡所能,安全將小姐送出京城的!”
“那你呢?”
“秀兒職責所在,自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秀兒說道,“秀兒,楚寒灝真的……回不來了麼?”
“我不知道,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秀兒說道,“時間緊迫,小姐還是快回去準備一下吧!”
剛回到曉霖院,大家都已經聚到一起,個個俱是愁眉苦臉的模樣,一見到柳越越,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張舜媛紅著眼睛,一臉緊張的跑到了他的麵前,問道:“二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柳越越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將屋子裏麵的人望了一眼,大夫人,張舜英,張舜芸,張舜瑤還有張舜媛,最後落在了四姨娘的臉上,問道:“怎麼樣了?”
“大件的東西都不要了,一些細小的東西已經收拾妥當了!”四姨娘說道。
看著這些平日裏麵忙著勾心鬥角,危難時刻卻又聚集在一起互相扶助的人,柳越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下的情勢,相信你們都知道了,我準備帶著你們先離開京城,若情勢有轉機,我們可以回來,若情勢危險,我們還能給有一線生機,你們自己選吧,是留下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走!”
“那丞相呢?”大夫人沉著臉色問道。
“大夫人應該比我更了解父親,你覺得父親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嗎?”柳越越說道。
“你們走吧,我是相府的當家主母,我要留下來,我不能夠讓丞相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大夫人麵上漠然,但是神情篤定的說道。
“母親……”張舜英一驚,急忙抓住了大夫人的手,“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別傻了,留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聽你二姐的話,跟她一起離開吧!”大夫人緊緊的抓著張舜英的手,“你若是不聽話,就是逼我去死知道嗎?”
“母親!”張舜英伏在大夫人的膝上哭了起來。
柳越越又看著其他的幾人,問道:“你們呢?”
“我們跟著二姐!”三個小的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柳越越說道,“沒一會兒秀兒的人就會前來護送我們離開京城,你們都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
天色一黑,柳越越就帶著相府的人準備離開京城,她手上那得是秀兒給她的令牌,廚城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到了城門口,卻不見城門打開。
柳越越拿著令牌,在馬車前又吼了一聲:“開城門!”
許久之後,一道人影方才出現在了城門口,以一種冷厲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麵的人。
看著城樓之上的人,柳越越心頭一震,驚訝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城門已經被我接管了,你們離不開的,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想跟你們動粗,你們還是自己回相府,然後等待燕王的發落吧!”淩少宣冷冷的說道。
“你……你居然是燕王的人!”柳越越吃驚地五髒六腑都震動了起來,原來他一直是燕王的人,眼下他依然已經拿下了東城門,若燕王大軍圍攻,他自會讓人進來,那麼父親苦苦抵抗還有什麼意義!
“少宣哥哥,你……怎麼會是燕王的人呢?”另一道吃驚地聲音從另一輛馬車內想起,張舜英以同樣震驚的眼神望著城樓之上的淩少宣,“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柳越越紅著眼睛,裏麵反應了過來,下車來到了後麵馬車前,朝著張舜英吼道:“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