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現在是的身份是趙墨軒的妻子,若是不能夠說的,就不要說了,不必為難的!”柳越越輕聲說道,“總而言之,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想,最重要的還是將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柳越越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隻木雕的小狗,塞到了張瞬筠的手中,說道:“別看這隻小狗很醜,但是是陛下親自做的,如果將來真的出事了,這個你留給孩子,興許能夠護住他!”
張瞬筠將小狗緊緊的握在手中,鼻子裏麵泛起一股酸意,略微哽咽的說道:“我們是姐妹,在相府之時,互相扶持,數次救過彼此的性命,我們兩人啊,這恩與情是牢牢的綁在一起,分也分不清楚了。二姐,舜筠對不起你……”她說著跪倒在了柳越越的麵前。
柳越越急忙將張瞬筠扶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瞬筠並未多做解釋,而是拉著柳越越的手往後院小跑而去,邊走便急切地說道:“二姐快些隨我來吧!他們要害你!”
柳越越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誰要害我?”
“沒時間解釋了,你跟我來吧!”張瞬筠說道,“後院有一個小門,你從那裏出去!”
張瞬筠帶著柳越越剛到了後院,頓時停住了腳步,隻見著趙墨軒早已經帶著人守在了門口。她立即跪下,麵上全是驚慌,失落,還有無奈,哭道:“相公,你放過我二姐吧,她救過我的命,她是我的恩人,我們不能夠害她!”
“我就知道你會不忍心的,這條路是我告訴你的,你可知道,今日若是她走了,趙府也就完了!”趙墨軒深吸了一口氣,麵上的表情又何曾忍心呢。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會坐視不管,二姐也不會出賣我們的,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完全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柳越越聽著他們夫妻兩人的對話,瞬間反應了過來,驚道:“趙墨軒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想要趁著陛下不在,禍亂京城?還有誰,大皇子以前的部下?”
“陛下?你叫的可還真順口啊!”趙墨軒諷刺的一笑,“你一開始就想要當皇後,又何必假情假意的要嫁給大皇子,你可知道大皇子為你犧牲了多少?不錯,我們正是要為大皇子報仇!”
“你瘋了!”柳越越疾步走到了趙墨軒的身前,氣急敗壞的說道,“大皇子自盡的時候,我就陪在大皇子的身邊!燕王起兵謀反,是他早預料到也不願意發生的事情,他不願同室操戈,至大周的江山社稷與不顧,所以才選擇用自己的死亡來終結與楚寒灝之間的不可化解的矛盾,可是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一旦京城一亂,前方征戰的軍心必然大亂,便會給燕王可乘之機,那麼那出征的三十萬將士的性命將會如何?大周的江山將會如何?你們這麼做到底是要為了給大皇子報仇還是你們是燕王的內應,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置天下大義與不顧?”
柳越越恨的牙齦酸疼,她恨恨地繼續說道:“你們若是為了自保,就不要拿著大皇子的旗號,他的名聲,他的赤子之心,不是你們這群欺世盜名之輩可以玷汙的!”
“我跟了大皇子那麼多年,他的心意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也不忍心看著他鞠躬盡瘁為了大周的江山,到最後卻成了他人的墊腳石!”趙墨軒歎息道,“我會盡力勸說父親的!他們的計劃是抓住你,以你逼迫丞相降,然後殺你祭旗,宮內也有他們的人,我隻能夠說這麼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自己了!”
“多謝!”柳越越朝著趙墨軒深深的鞠了一躬,她轉過頭看了雙眼含淚的張瞬筠,又道,“萬萬要好生待她,不要因我連累了她!”
“你且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
“我隻盼著現世安穩,大家能夠平安和順,奈何現實一次次的叫人失望,非得鮮血淋漓不可,每一次有事情發生,就非得有人離開不可,縱然滿目瘡痍,我也隻盼著大家夥兒都能夠好好兒的活著!”柳越越說完,心中滿是酸澀,她抬頭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空,瑟瑟的秋風讓她感到全身發冷,這一次,誰又會流血?誰又會死去呢?
她不願意去想,但是卻必須去承擔或者製造那個結果。
“青兒,我們走!”柳越越深吸了一口氣,眸子裏麵的戚戚已經化作了堅定。她或許無法判斷自己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