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朕會殺她?”惠元帝冷冷的笑了笑,“你以前不是幾次三番的設下計策,要取她的性命嗎?今日怎麼會為她說話?”
“兒臣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罷了,你將人叫來就是了,難道朕現在要見一個小女子還需要的你的同意嗎?”惠元帝的說道。
“兒臣不敢,兒臣這便去叫人過來!”楚寒灝說道。
出了養心殿,楚寒灝一麵讓人去將柳越越叫來,一麵讓人去將寒姝公主請來。
當旨意傳到了東宮的時候,柳越越正在吃東西,雖然胃口還是不是很好,不過卻強硬的往自己的嘴裏塞東西,把自己給喂飽了。
“二小姐,陛下召見!”
柳越越稍微愣了一下,將手上的包子放下,拿手帕擦了擦手,皇帝召見她,不會將大皇子的事情全部怪罪到她的身上吧?難道剛決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卻是吃了一頓斷頭飯?
“小姐……陛下召見不知道所謂何事?”青兒也同樣擔憂的問道。
“去了才知道!”柳越越淡淡的說道,“這事兒躲是躲不了的,隻有去麵對了,生死由命吧!”
“好,我馬上就去,請前麵帶路!”柳越越起身說道。
“請!”
“小姐……你千萬要當心啊!”
“放心,等我回來!”柳越越捏了捏青兒的臉,隨著宮人來到了養心殿。
“華兒見過陛下!”她在門口跪下大聲道。
惠元帝冷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進來吧!”
“華兒無言見陛下了!”
“朕讓你進來說話!”
“是!”
柳越越起身,進入殿內,準備迎接惠元帝的盛怒,她跪在殿中,不敢抬頭,低頭說道:“華兒有罪,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與厚愛!”
“你的確辜負了朕,朕的兒子們若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至此!”惠元帝冷聲道,“你抬起頭來看著朕,朕問你,這一次太子的計劃,你當真半點不知情?”
柳越越胎膜望了一眼惠元帝冷厲的眸子,又垂下頭說道:“陛下明鑒,華兒的確毫不知情!”
惠元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此,朕心中稍微好過一點!大皇子為你,付出了很多的東西,一次次的在朕這裏,為你們的婚事央求朕!太子有一個七竅玲瓏心,他若是想要算計你,你自然是躲不掉的,就連朕還不是掉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嗎?據說大皇子臨死之前,你都陪在身邊,他都說了一些什麼?”
柳越越將大皇子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毫無隱瞞。
惠元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老淚縱橫:“是朕的好兒子!是朕的好兒子啊!”
“陛下,大殿下是為了天下才選擇自盡的!”
“朕明白!朕知道!朕猜想他早就有此意了!”惠元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朕今日召見你並非為了定罪,朕隻是想知道皇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朕沒什麼要問的,你下去吧!”
“是!”柳越越抬起眸子,惠元帝的兩鬢的白發也更加多了,似乎蒼老了十歲不止,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眼中悲傷不止,如一個普通的父親一般。
柳越越頓時湧起了一股同命相憐之感,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起身出了去。剛出了養心殿,卻見著楚寒姝走了過來,說道:“你沒事啊!”
“聽公主的口氣好像很希望我有事!”柳越越淡淡的說道。
“胡說!”楚寒姝走進說道,“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你又何必以小心之人揣測我?是太子哥哥怕你有危險,特意讓我趕過來的,若是父皇想要殺你,或許我還能給擋一下,不過現在看來,太子哥哥擔心都是多餘的嘛!”
“勞煩公主了!”柳越越也並非不識好歹,她既然是為了趕來就她,她自是要感激的。
“隻是太子哥哥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這心中的擔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除!”楚寒姝說道,“舜華姐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還想要跟我說高若言的事情吧?”柳越越淺淡的笑了笑,“你也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了,朝不保夕的,公主想要商量的事情,我恐怕無能為力!公主與其寄希望與我的身上,倒不如找找證據!”
“若是能夠拿出證據,我也不會如此苦惱了!”楚寒姝說道,“總而言之,你不必擔憂自己的處境,我不會看走眼的,太子哥哥必然對你有情!所以他不但不會殺你,還會讓你當他的女人!你不想與高若言為敵,也要看她是否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