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隻當剛睡下不久,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我的握住了,睜開眼,卻見是大皇子坐在身側。
“是我吵到你了嗎?”楚寒邈急忙問道。
柳越越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舔了一下幹枯的嘴唇,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方才才到,沒有想到卻把你弄醒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大楚寒邈柔聲問道,“抱歉,昨天你難受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在你的身邊!”
“我方才果然是在做夢呢!”柳越越微微的一笑。
“什麼做夢?”楚寒邈輕聲問道,“還難受嗎?”
“隻是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夢而已,現在感覺已經好了很多,你不要擔心我!”她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估摸著時間還早,又問道,“這個時間你不用去上朝嗎?”
“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又有什麼心思去上朝呢?”他俯身,抬手輕輕的將柳越越的幾縷淩亂的發絲撥到了耳後,歎道,“真想早點將你娶回去,這樣的話,在你痛苦的時候我還能夠在你身邊陪著你!”
這時候,張楓遠突然進屋了,將柳越越從床上抱了起來,就往外麵走,柳越越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大哥,我們這是要去何處啊?”
楚寒邈也急道:“這是怎麼了?”
張楓遠邊走邊說道:“我將左丘易找回來了,現在帶華兒過去看病!”
“我同你一起去!”大皇子說道。
“左丘易性格怪異,我此去將他找回來已經是不易了,就由我帶著華兒去看病,大皇子就在此等待吧,若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大皇子的!”張楓遠說道。
楚寒邈略微想了一下:“若是如此的話,我便不去,就在此等候,楓遠,若是有了任何結果,即刻遣人來告訴我!”
“我記下了!”
張楓遠抱著柳越越急忙上了馬車,馬車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停了下來。張楓遠想要抱著柳越越下車,柳越越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辛苦了,還是我自己走吧!”
她從昨天心疼的昏倒之後到現在被張楓遠匆匆忙忙的弄到了這裏來了,心中還是一片疑惑,問道:“大哥,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帶我來這裏了?”
“你昨夜心痛難忍,太醫都看過了,但是瞧不出你的病症來,故而我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左丘易,希望讓他給你看一看!你且放心,他的醫術高明,父親的病便是他給瞧好的!”張楓遠說道,雖然柳越越堅持自己走,但是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的樣子,他隻好扶了一把。
“這原來就是你說的神醫朋友啊!”柳越越輕輕蹙眉,“沒有想到我居然病得那麼嚴重,不過他既然能夠解了父親的毒,那我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神醫嘛,肯定牛!這樣我就放心了!”
柳越越本以為這個脾氣古怪的神醫應該是個糟老頭子才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二十六七的模樣,麵如冠玉,眉如青山,目如秋水,氣質溫潤有帶著憂鬱,真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一般。
可惜的是,美男子卻是坐在輪椅之上,應該是雙腿殘疾,如此完美的一個人卻有次缺陷,叫柳越越生出了些憐憫之意,她輕輕點頭說道:“左公子好!”
左丘易微微一愣。
張楓遠在留言有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朝著左丘易笑道:“左丘兄,這便是我那個沒出息的妹妹,昨夜突染惡疾,希望你能夠診治一番!”
柳越越臉一紅,原來人家姓左丘,自己沒什麼文化的事情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丟臉丟大發了!
左丘易淺笑了一下,示意柳越越坐下,他讓身後的童兒將輪椅推到了柳越越近前,開始為她把脈。
柳越越隻瞧著左丘易麵上一派平靜,目光沉若古井,瞧不出絲毫的情緒,她心中越發的著急,問道:“神醫啊,我到底得了什麼病啊?要緊不啊?會不會死人啊?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不?”
“聒噪!”張楓遠又在柳越越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安靜一點!”
這時候左丘易已經將手指收回,眸子還是波瀾不驚,微微沉吟了一下,抬眸看著張楓遠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這可把柳越越嚇到了,她立馬大驚道:“難道我活不成了?神醫啊,要不你再想想辦法?”
“閉嘴!”張楓遠忍無可忍的罵道,“要不要那麼貪生怕死?聽左丘兄把話說完!”
他又道:“左丘兄,我這個妹妹不諳世事,腦子太單純了,心直口快的,不要介意!”
左丘易淡淡一笑,用那古井一般的眼睛望了柳越越一眼:“令妹天真浪漫,心無城府,倒也可愛!總歸是流著山陰族的血,我該早點來見她的!不過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二小姐這不是突然的病症,而是中毒,並且中的是慢性毒藥,以我瞧著,這毒藥在她體內聚集,不下於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