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酵還得從楚寒邈將柳越越抱出了隋王府開始。其實那一日看見了太子抱著高若言離開的人不少,但是一人是國之儲君,一人是柔情美人,兩人若是生了情義到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有人議論,不過另一件事情的風頭明顯蓋過了他們,那就是柳越越與大皇子之間的事情。
柳越越頂著太子未婚妻的名頭,卻跟大皇子親親我我,即便是同樣作為未婚夫的太子跟其他女人親密,別人視為理所應當,但是柳越越卻淪為水性楊花的的笑柄。就連大皇子也一同被卷入了這一場輿論的罵名當中,與柳越越預料的一樣,他勾引弟媳的名聲一下子傳了出去,對他形象打擊很大。
雖然那一日看到他們的人不少,但是若是想要那些人住口的話,還是沒什麼難度的。想來是有人故意借著這個機會將這些消息散播出去吧,柳越越不由得就想到,這約莫就是楚寒灝的報複吧。
輿論發酵了整整三日,張舜華以往做的種種事情也被翻了出來,總而言之,她現在在別人的口中就是一個魯莽惡毒,虛榮醜惡不守婦道的蠍蛇心腸的女人。雖然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還是關注著外麵的局勢。所謂謠言猛於虎,要說她心裏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她有時候也會往好的方麵想,現在她的名聲比以前更壞了,她跟太子之間肯定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太子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跟她解除婚約,然後跟高若言獻殷勤呢?
在第四日的時候,柳越越被一道聖旨召入了宮中,同時跟她一起麵聖的還有楚寒灝,楚寒邈。看著他們四個糾纏了那麼久的感情,現在終於要有個了斷了,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場輿論對大皇子的中傷,對他會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柳越越入內的時候,楚寒灝與楚寒邈以及跪在惠元帝的麵前,她心中一緊,不知道此行的結果會如何,忐忑的在楚寒邈的身邊跪下,磕頭道:“華兒參見陛下!”
惠元帝望了柳越越一眼,淡淡的說道:“可知道朕為何讓你入宮?”
柳越越咽了一口唾沫,底眸說道:“知道!”
“說說看!”惠元帝說道。
“因為……因為……”
“父皇,此事兒臣已經解釋的很清楚,請父皇不要為難華兒!”楚寒邈搶在柳越越之前說道,“若父皇覺得兒臣做錯了,不管任何責罰,兒臣都願意承擔,但是此事跟華兒無關!”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惠元帝冷聲問道,“你說你愛慕華兒,難道忘了她的身份?”
“就是知道華兒的身份,兒臣才更加憐惜她!”楚寒邈說道,“她雖然為太子的未婚妻,但是太子可曾有一日將她當成過自己的未婚妻?可曾有一日心疼過華兒?先是寧四小姐,接著是高若言高小姐,他將自己的柔情全部給了別的女人,對待華兒向來就沒有給過好臉色不說,更是時常惡言相向,讓華兒淪為人人輕蔑的笑柄!當年因為太子青睞的緣故,寧四小姐作為商賈之女卻能夠躋身貴族之列,這全是太子的功勞,這一點父皇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父皇總是以為太子與華兒成婚之後,太子就會擔負起作為丈夫職責,全心全意愛華兒,但是一個男人在成親之前就對自己的未婚妻不好的話,難道還能夠指望他在成親之後對自己的妻子好?”
頓了頓,楚寒邈接著說道:“華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是父皇看著長大的,難道父皇就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華兒與太子成為怨偶嗎?”
“皇兄,你逾越了吧?不管我跟張舜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都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那輪得到皇兄來管?”太子冷聲說道,“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皇兄都沒有資格插手本宮的感情之事!而皇兄之所以想要求娶張舜華,不要扯那些有的沒的,原因大家都懂,不用說出來吧!”
“隨你怎麼想!”楚寒邈不屑的望著楚寒灝一眼,他朝著惠元帝磕了一個頭,懇切的說道,“父皇,兒臣是真心想要給華兒幸福,真心愛慕華兒,求父皇成全!”
“張舜華是本宮的未婚妻,本宮不不願意放手,她就是死,也隻能夠是本宮的鬼!”太子陰狠的說道。
“閉嘴!”惠元帝狠狠的拍著桌子,威嚴的氣場頓時大開,他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用陰沉的目光望著柳越越,“朕的兩個兒子為了你兄弟嫌隙,當真是紅顏禍水,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