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紅著臉說道:“奴婢可不知道!”
“就是讓這個男人知道這個女人離了他,沒了他的保護就活不下去了!”柳越越微微一笑,“男人對女人的眼淚是最沒有抵抗力的!”
十一月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起了米粒子一般的雪花,柳越越是南方人,念大學也是在家鄉城市,很少有見到過下雪的時候,她披著鬥篷,坐在屋簷下看著雪花洋洋灑灑的往下落。
柳越越這幾天的行為有些怪異,青兒與秀兒她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也不勸她當心身體進屋躲著雪,隻管將她身上的鬥篷捂的嚴嚴實實的,叫她手上的湯婆子暖呼呼的。
大皇子來的時候就見著柳越越昨天冰天雪地裏,裹得像一隻熊一般,隻把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麵。
“既然冷回屋呆著去,為何要坐在這裏吹冷風?”楚寒邈邊走邊笑道,“瞧你的樣子呆頭呆腦的,你傷的是肚子,可不是腦袋!”
“你才呆頭呆腦的!”柳越越佯做惱怒之意,抓著身邊積起的一堆白雪朝著楚寒邈就丟了去。
楚寒邈一時不察,叫她得逞,被雪球砸中,滿臉都是雪花。
柳越越咯咯的嬌笑起來。
沒有想到張楓遠是同他一起來的,見此,立即板著臉教訓道:“怎麼沒大沒小的,跟個小丫頭似的人來瘋!還不快向大皇子道歉!”
柳越越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到了楚寒邈的身前,福了福身敷衍道:“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大皇子不要介意啊!”楚寒邈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張楓遠的視線,她朝著麵前的男子揚起眉毛,調皮的眨著眼睛,吐著舌頭。
她退後半步,又笑道:“大皇子跟大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
“我獵了一隻鹿,想著丞相的身子最近很不好,故而送來給他補身體的,你的身子尚未痊愈,待會兒也得多吃點!”楚寒邈溫厚的說道。
“謝謝大皇子,你知道的,我最愛吃這些野味了!”柳越越笑道,“別在雪中站著了,進屋吧!”
因著柳越越的身子不好,青兒怕她冷,故而在屋子裏麵的四個角落內都放著火爐將屋子裏麵熏得暖暖的。
大皇子是軍人,雖然是大冷天兒,他裏麵衣服鎧甲外麵陪著一件鬥篷而已,屋子裏麵的熱浪起來,柳越越急忙叫青兒將他外麵的鬥篷取下。
“看你的臉色依舊好很多了,想來傷勢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最近天氣嚴寒,皇祖母又病了一場,還在擔憂著你的身子呢,若是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入宮去陪皇祖母說說話,我們說的總比不上你親自在她身邊!”大皇子溫和的說道。
“好,過兩日我就入宮去看看太後!”柳越越心中不由得一歎,大皇子心性果然寬厚,皇太後想來是支持太子的,但是他心中還是惦念著,都說皇室沒有骨肉親情,總覺得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不合適。
“對了,這個給你!”楚寒邈又從懷中去了一份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柳越越。
柳越越接過,掌心還有溫度傳來,她打開,見油紙內包裹著的是她最愛吃的馬蹄糕,不由得鼻子一酸。
“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有人在賣,故而就給你帶了一塊兒!”
“謝謝!”柳越越拿起一塊塞在口中,眸子裏麵泛起一些霧氣,“父親在外辦差回來的時候也總是會給我帶一塊兒馬蹄糕呢!”
“對了,我聽說晉王被貶為庶民發配嶺南了,那麼大姐呢?我聽說大姐有了身孕!”柳越越在楚寒邈與張楓遠兩人都坐下之後問道。
“晉王刺殺太子,罪不可赦,父皇念在骨肉一場的份上,免了她的死罪。丞相勞苦功高,父皇看在他的麵子上,對晉王妃也是網開一麵,晉王妃本打算隨晉王一起去嶺南的,但是她現在行動不便,讓她在京中待產,待生下孩子再說!”楚寒邈說道,“晉王妃現在暫時住在晉王府內,不過有重兵把守就是了,你若是想要去探望,先得去求了父皇的旨意,可不得由著性子胡亂往裏麵闖!”
“上回子去了晉王府差點就回不來了,那地方我可不敢再去了!”柳越越將身上的鬥篷裹了裹,皺了皺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