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風波起(2 / 2)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柳越越淡淡的說道,“你別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回想看看,是不是你娘一直在找我麻煩,如果不是我運氣好,現在怕是已經不在這裏跟你說話了!還有你外公府上,你覺得你外公無辜的話,那麼我無辜死去的母親呢?她難道不無辜?你母親被軟禁了而已你尚且如此憎恨我,何況我母親被你外公他們害死了!做人還是要公平一點為好!”

當然柳越越的膽子一直沒有大過,在知道秀兒的調查最後會牽扯到寧波侯府的時候,她立馬就去找了張楓遠,將此事告知給了他。她可不想到時候張楓遠因為遷怒而把自己給弄死了。

那時候張楓遠在聽完她的話之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以為秀兒是怎麼發現那些鳶尾花的種子的?”

柳越越心中一驚,難道這件事情的主使者其實是張楓遠,是他一直在引導案情的發展,一直將已經找到的證據往她們麵前送?

可是他為何要對付自己的外公與舅舅?

張楓遠沒有多說,柳越越也沒有多問,既然已經得了他的話,柳越越這才放心的讓秀兒去搗鼓,她有心有了底子,即便事情最後有變,張楓遠到底還算是一個靠山,不會讓事情太失控了。

柳越越這些日子雖然足不出戶,不代表什麼事情也沒做,一直就在琢磨張楓遠這麼做的目的。秀兒在忙著找證據,柳越越則是找人前去查探相府與寧波侯府的關係。

相府與寧波侯府關係一直很和睦,除了十餘年前反對二夫人進門一事,不過那也應該是寧伯候府與張世良之間的矛盾,張楓遠為何要牽扯其中。

柳越越琢磨了幾日,倒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寧伯候府與相府的關係雖然是相護依存,可以說張家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寧波侯府有分不開的關係,但是和諧之下也有些一些裂痕存在,寧伯候府挾恩有些裹挾的相府的意思在裏麵。向來寧波侯府已經是尾大不掉,想來張楓遠早就有除去寧波侯府的意思,隻是礙於他自己不好親自動手,故而借助自己為母報仇的名義而已。

想要搬到一個堂堂侯府,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辦到的,她的左右不過是個引線而已,想來如今,京城之中,已經滿城風雨了才是。

她穿過頭看著已經放下追查往事真相的秀兒,她正在與柔兒兩人商量著一塊帕子的新樣式,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隻是叫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她既依賴她,又得防備著她。

因著這番變故,賜婚的事情遲遲沒有下來,柳越越沒有等來聖旨,倒是將楚寒灝給等了來。

酷暑的熱度已經褪去了,楚寒灝華衣長衫,依舊是一身的寒意,不過與以往不同的人,這一次他到來的時候並沒有以嘲諷與鄙視的目光看著柳越越,而是帶著幾分深意。

“你是如何發現這件事情的?”楚寒灝問道,麵色有些疲倦。

柳越越輕輕的歎息了一下,她在深閨卻也聽說了他在朝中與大皇子已經鬥得水火不容,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畢竟牽扯到了他的母親,他傷感也應該在情理之中。

“有人想讓我發現,我便發現了!”柳越越淡淡的說道,“我不過一塊浮萍而已,何時掌握過自己的命運!”

柳越越為自己的身不由己而感歎不已,楚寒灝大抵以為她也是為了母親的事情傷懷,故而也感同身受,勸道:“你我皆是幼年喪母,雖身在權力的中心,又何嚐不是權力的犧牲品。這世間總有再多的不得已,然而真相卻終究不會被掩蓋,她們不是昭雪了麼!”

“此事隻有寧波侯府的參與嗎?”柳越越抬眸望了一眼楚寒灝,他不再冷嘲熱諷,還真有幾分不習慣。

“寧伯候還有王倫嚴已經將所有的事情扛了下來,包括當年在丞相想要抬二夫人為嫡妻的時候,以鳶尾加紅丸謀害二夫人,又擔心與二夫人關係甚好的皇後會追查下去,於是喪心病狂的連皇後也一起謀害了!”楚寒灝聲音冷寒的說道。

“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