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啊!”柳越越扶著少女的手臂站了起來,側目望去,吸了一口涼氣,這少女肌膚白膩通透,宛如上好的玉器,眉如遠岱,目如秋水,完美的唇玩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實在是叫人眼前一亮,她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瞧瞧吧,華丫頭也叫若言姐姐迷住了呢!”綠衣少女又笑嘻嘻的說道,“若言姐姐這等樣貌,我們女子見了都把持不住,莫說那些男兒了!”
“你又拿我取笑,再說我便不理你了!”白衣少女麵上浮起一抹紅暈,又惹的眾人發笑。
“女子光有樣貌又有何用,這再美的相貌總有老去的時候!作為女子,最重要的是才情品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屋子裏麵的一團和氣頓時有了些許尷尬。
柳越越悄悄抬眸望去,隻見正上方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雖說慈祥,但是渾身卻透著一股久在上位者的威嚴與氣度,叫人不敢忽視,從清秀的眉眼依稀能夠辨別她年輕時候的風姿。
太後身邊站著一位紫衣少女,正在給她捶著肩,姿色中等,頂多算是清秀,神情有幾分刻薄,難怪說話這麼酸了。
這屋子內還有兩位年歲稍大的,衣冠華麗,應該身份不低,皆是一副看熱鬧的情形。
柳越越既暗暗竊喜自己不再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又暗中擔憂這一屋她都不認識,且都不是省油的燈,待會兒該如何應付才好。
“說起才情,若言姐姐可是太師的得意門生,文筆可與男子一較高下,太師都讚歎不已!”那綠衣少女神情驕傲的說道,“還有啊,若言姐姐醫術高超,菩薩心腸,上回子隻身去了一個鬧瘟疫的村子,連禦醫都對那些瘟疫束手無策,建議放棄,但是若言姐姐卻把全村人都救活了,被村子裏的人當作活菩薩!”
柳越越不由得多看了那喚作若言的白衣少女一眼,不僅僅長得美,才情也不遑多讓,還是心地善良,簡直完美,隻是這一屋的人裏麵,不知道有沒有遊戲者的存在?該如何試探一下呢?
那紫衣少女聽了綠衣少女的話,眸子裏麵閃過一絲不忿,咬了咬牙,說道:“才華出眾,菩薩心腸又如何?偏偏八字不好,也虧得我哥哥入不了她的眼,否則也不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眾人一愣,那白衣少女臉色有幾分難看,眸子泛起一抹水光,直叫人看的可憐,柳越越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見眾人的臉色隨著紫衣少女的話沉了一下,心道不好,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那綠衣少女眸子頓時怒道:“範妍塵,你這是何意?若言姐姐好不容易從悲傷之中走出來,你卻在這關頭重提此言,而且是在太後麵前,你究竟意欲何為?還有沒有將太後放在心上?有沒有將淮南王府放在眼中?”
“妍塵失言,自知有罪,請太後責罰!”範妍塵知道一直一時心直口快,卻是觸了太後的傷心事,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跪下請罪。
太後雖然麵上微沉,卻也沒有動怒的跡象,隻是眯著眼睛不說話,叫人猜不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