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既然有點子那又何不早些說出來,還讓我等糾結呢?”那老者想必也是族裏德高望重之人,他這一開口就連總鬼王也沒有阻擋他,段思平就更加不敢了,那些晚輩也一個二個馬首是瞻,既然神衹都說有辦法退敵了,那就不必再去商量什麼了,照她所說的去做不就行了?
“嗬,其實退敵並不難,難卻難在敢向天宮借三川。”這一刹那,憶昭一掃之前的嬌柔,緩緩抬起了頭,目光之中已然充滿了桀驁與自信。她環視著四周,看著他們一個個那驚愕的模樣,淺淺一笑盡現颯爽,看得那總鬼王與那大夫人不禁為之暗歎,眼前的她似乎才是他們心目之中應該有的模樣。
“三川?”
“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憶昭眉宇輕揚,“火麒麟本意為真金不怕火煉之軍,他們以為起了這個名字就能夠所向無敵了嗎?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他們的盔甲太重了,而且穿戴起來極不方便。三年前我與他們交過兩次手,第一次是在王都大牢,那時候的他們穿的是重型盔甲刀槍不入,如果不是我的龍牙劍,普通的刀劍是根本傷不了他們的,但是移動起來的速度卻無形之中被這笨重的盔甲影響。而第二次與他們交手的時候,或許他們也已經意識了到這一點,於是他們穿了鏈子甲,而且還提前在給我喝的酒中下了藥,以至讓我靈力盡失,隻能強行燃燒真元。那一戰,說真的,我已經敗了,能夠慶幸逃出來已然是萬幸,不過鏈子甲也有個毛病,還是太重了,如果穿著那盔甲落入水中就算是水性再好也逃不了一死,想要脫去盔甲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這交戰的地點就是關鍵。”
“當然,作戰要看天時、地利、人和,人和是最關鍵的,戰士沒有鬥誌就算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也無法取勝。這些年來楊幹貞兄弟倆兒一直采取的是高壓政策,哪裏有人不服他們就必然出兵,以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權力和金錢可以收買良知,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這麼做最終卻讓更多人對於他們失望。因此,這也是我們與之作戰必須要掌握的東西。至於如何與之作戰,我想細節的東西咱們應該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好!”就連那總鬼王都忍不住地叫好,她的這一番話果然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夠隨便說得出的,“敢向天宮借三川!”好大的口氣,好大的魄力,孫兒能夠娶妻如她,真不知道是哪一世個來的福啊!已然枯瘦的老鬼王,忍不住心裏的激動,就連那多年渾濁的老眼之中都透出了喜悅的光。
然而卻也正因如此,那二夫人的臉上卻悄然閃現了一絲嫉妒,她狠狠地瞪了阿朗一眼。這小子從小就是她的眼中釘,從他一生下來便得到了大家的溺愛,原本罩在阿箭身上的光環,也是因為他的出生而全然被搶,如今就連這娶妻竟然也輸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