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麵兒那小子的屋裏發生了什麼?父親和幾個長老進去也有些時候了,卻不見他們出來,這到底是怎麼這回事兒啊!阿箭的心越來越沉不住了,這樣兒下去自己還沒讓他們發現秘密就已經被自己給嚇死了,必須得想個辦法與特使聯係下才是,這事兒必然不能耽擱。
這主意一打定,阿箭咬了咬,悄悄地撤回了屋了,開始掃視著這個自己平時熟悉無比的房間。想來自己在這兒也住了這麼多年,可是從前的自己對於這屋子卻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刻意去了解過,以前的自己每天起床之後便很少會待在家裏,這兒都有人來為自己打理,又何況要自己去動手呢?好歹也是族長之子,哪能沒點兒身分?
但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屋子都不曾好好地了解過,如今這樣兒的情形下又當從哪兒離開這裏呢?不經意見,他的目光終於停留在了那扇窗戶上,此刻爹和眾長老都在對麵那小子的屋裏,相信門口那兩守衛此刻的注意力也應該是在那邊兒吧?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賭上一把呢?就算是被捉到,自己也能說是關心那小子,想去對麵看看他到底怎麼樣兒了。至於為何走窗而不走門,他當然也想好回應,就說害怕門口這倆家夥的阻攔,所以才出此“下策”。
想到這裏的阿箭連忙行動了起來,他先將自己的被子打開來又將其卷成一條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造成了自己在睡覺的假相,隨後便躡手躡腳地輕輕打開了窗子,四顧周圍確定沒有人守衛之後才從那窗口溜出。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才前腳剛一跨出窗欞,那邊的段思平便已然接到了暗中派去守衛的稟報。一個由司空家而來的人此刻自身著夜行衣從門口匆匆進來,一見眾人他也不行禮也不客氣,上前便與段思平耳語了幾句。而段思平聽到他言頓時臉色一變眉頭一緊,“這……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那人回答倒也爽直,阿朗對於此人雖然有些印象但也不很熟悉,他隻知道當初司空夙離開王都之時曾經帶走過一批他手裏的“夜影”。說到這“夜影”還真得要提一提,那司空家能夠在王都那種地方混跡至今,當然就手裏那群明人是不夠的,他們做的生意是紅白生意,如果沒有準確的消息,那些個刀苴子又有誰敢輕易出手呢?於是這司空夙後來便又養了一群專門做這監視與打聽方麵的探子稱之為“夜影”。眼前這個人阿朗不熟,隻是依稀之間似乎在哪兒見過。而自己屋外顯然也有像他一樣兒的人,要不然昭進來得那麼神秘又是誰去告訴父親的呢?他淺淺苦笑,移過了目光與憶昭四目相視,卻見她也是一臉無奈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