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離小河邊其實隔得並不遠,沒有走幾步阿朗便回到了那個小小的草棚邊。如果說那也能稱之為屋子的話,那就叫它屋子吧!總之比起之前那個在樹冠上搭建起來的窩棚庇護所要好上那麼一點兒,其他的東西就真的不敢恭維了。不過小昭姐和父親所住的地方那就真的都很不錯,就算比不了他們的酋長或者是酋長女兒的住房,但至少空間比起讓自己住的那個棚子要大上不隻一點點。可是他們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可是出了名的賴子,一到晚上等他們離開了,自己可都是去騷擾那未來的媳婦兒喲!誰讓她最近那麼春風得意呢?反正在別人眼裏“他”是自己的“哥哥”,弟弟與“哥哥”同住一屋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憶昭可就被他坑苦了,白天雖然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大英雄”的模樣,可是一到晚上這臭小子就跑來與自己同屋,都跟他說過多少次,如今正是困難時節,一切當以大局為重!可是他呢?雖然滿嘴答應不會亂來,隻在對麵的地上打個地輔借光,可是幾乎每天當憶昭醒來的時候他都是賴在自己的身旁不遠的地方。特別是最近的這兩天,甚至都已經趴到自己的床邊兒上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憶昭是有苦難言哭笑不得,想想他也已經大了,或許自己真的應該考慮一下與他的未來,隻是如今連他的命自己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給保住,在這種時候談這種兒女私情會不會感覺有些不妥呢?
而昨夜,憶昭知道自己的確是喝多了。當酋長提起那事兒,並同意了段思平所提出的結盟要求之後,整個部落的人就跟瘋了似的,不斷地有人上前來敬酒。而之後的事情憶昭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那女娃兒竟然親自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兒來為自己斟酒。憶昭知道這些南疆部落的女子可不像是漢人那麼規矩喲!若是自己真醉了,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於是她連忙裝樣的狂灌了自己幾碗之後,便一頭栽倒在了桌上。
當然,那女娃兒一見她喝醉,自然是想著機會來了,連忙想要將“他”扶進自己的住所。可是憶昭哪會那麼輕易給她機會,當幾個侍女正要將她扶起,她卻猛然一下整個的“醉”倒在了阿朗的懷中。而昨夜的事情,憶昭可真的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過頭了,當他將自己送回來的時候,為了防止那女娃兒和她的侍女們再來打擾,憶昭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像昨夜那麼沒矜持過,那小子一定很開心吧?可是自己又當如何向爹娘交代?向爺爺交代啊?唉,看來一切都是天意,或許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吧!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突然,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憶昭的思緒,那是阿朗的聲音,憶昭聽得很清楚。雖然昨夜的酒後勁的確是很厲害,但是真正要醉,那還真是差了那麼一丁點兒。他怎麼了?有誰在門口嗎?對了!剛才屋子裏不有種莫名的香氣?難道是有人要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