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麼意思呢?段思平收回了目光,略思片刻。可就在這時楊幹義已然等不及了,赫然起身也不管他是否回答,便匆匆離席而去。
阿朗看這情形也感覺到勢頭不對,連忙湊近了憶昭,然而剛想開口,卻聽她淡然地淺笑道:“嗬,看他那急樣兒喲!這綠帽子還真是綠得發藍了,連飯都吃不下了,看來那倆兒妞兒還真是他的心肝寶貝啊!”
“什麼啊?姐,你在說什麼?”阿朗不明白,乍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又一次叫錯了她的稱呼。這能怪誰呢?要不是她非要弄成現在這模樣自己又哪能出錯?
當然,想要知道楊幹義為何這麼匆匆離去的人還不隻是他一個,就連旁邊桌上的阿箭都忍不住地湊上前來,“公……”一個眼神狠狠地白了他一下,阿箭連忙低下了頭,“先生,您是否已然知道他離去的真像了?”
憶昭笑了,捋著那胡須還真有那麼幾分軍師的模樣,“我當然知道他為何離去了,不過這事兒還真就與咱們的關係不大,他不會對付咱們的,因為他沒心思了。就在剛才咱們吃飯的這會兒,他的兩個妾跟人跑了!原來我也以為那小廝隻是勾搭他的一個妾而已,誰知道那家夥還真有兩下子!不錯,不錯!”
“……”兄弟倆兒聽到這話兒,那還真是麵麵相覷,哭笑不得。不過這樣兒的答案似乎也比起他真要動手來得強些。阿箭看事情並非大家猜測的那樣兒,便急忙回過頭去與父親說明。而與此同時的楊幹義卻是真的快要讓褚凡給氣死了,衝入後殿的他,心頭的那個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啊!徑直奔向之前小妾們所在的院子,卻見那兒果然已經人去院空。開著的房門似乎還在訴說著這兒剛剛發生的事情,滿地的淩亂卻表明了這兒原來的主人離去匆匆。
“來人啊!”楊幹義怒火中燒一聲狂吼,幾個下人連忙趕來跪倒在了他的腳邊。然而就在這時,還未等他開口,那房頂上卻忽然飛下一隻鴿子,就停落在離他不遠處的門廊上。乍一見它,楊幹義為之一怔,瞳孔在那一瞬間收緊,這是家族的信鴿,是純血的名貴鴿子,楊幹義見到它的一瞬間,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難道大哥又有什麼命令了嗎?要知道這種鴿子也是分等級的,看它那紅眼鳳冠,這是大哥用來專門發布密令之物。因為它飛得高,飛得遠,而聰明不易讓人發現。而如今見到了它,對於楊幹義來說,簡直就是火上又加上一把柴。
但是即便是這樣兒,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定然是哥哥那邊兒出事兒了。想起之前與哥哥分別之時,自己曾經與他抱怨,而他卻用那深邃的目光靜靜地注視了自己許久,最後拍著自己的肩說了一句讓自己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話,“弟,咱們楊家絕對不會永遠都是別人手中的劍。”
猛然回過神來,不禁打了個寒戰,連忙捉住了那鴿子,果然在它的腿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紙條。然而上邊兒的字,卻讓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