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南詔眾昹,誠背著鋼刀離開了太和故宮,跨上了皇家為其準備的駿馬,徑直向著山中行去。他知道那廝藏身之所在,此行意在與其決一生死。至於其他,他早已置之度外,隻要能夠見到她平安歸來,能夠除去那蟒,以免其在為害蒼生,即便是犧牲自己他也不在乎了。
然而就當他離去之後,一名廝太監匆匆來到了正在後宮與眾妃嬪嬉戲的皇上跟前,將此事稟報,誰知那皇上竟淡然一笑,平靜地拉過了一名寵妃,繼續著自己的淫樂享受。就連那小太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徑直站在那兒久久沒有離開,卻惹得皇帝一通痛斥,隻差沒將他問罪了。
這一切落在段大娘的眼裏是那麼的悲哀,如今的南詔怎麼了?想當初自己一心想要做一名祭司,卻不想如今擺在自己麵前的是這樣兒的一個破爛不堪的南詔。她沉默了,默默地回到了太和故宮,坐在當初誠常坐的地方,靜靜地沉思著過往。沒有人知道她在那兒待了多久,隻是也沒有人知道後來的她去了哪裏。皇上不讓人問起這個人,仿佛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祭司裏也沒有過她,之間一切就像那陽光下的水泡,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了。
而誠卻並不知道這一切,進山的路是坎坷的,馬兒能走的路並不多。更要命的是,上山的第二天天氣就變得格外的陰冷,一夜的寒風吹得山上的樹嘩嘩作響,到了下半夜更是大雨傾盆而下,就連雷聲也來報道了,讓在這山裏過夜的誠感覺格外的疲憊。
但這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困難而已,另外一部分才是他真正要麵對的困難。因為上一次祭司來襲,大火燒了整個山頭。妖王薄劫也不是個傻瓜,洞口被人發現他絕對不會再把那個地方當成自己洞府的大門了。當然,他不見真會搬離那兒,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提出要百對童男童女了。至於上一次皇上派來的使者,一直都沒有回去,也不知是不是遇害了,更不知道小昭如今一切是否還安好,如若不是那皇帝無能,打這麼幾把刀都要花這麼長的時間,自己早該來找那混蛋了。可憐的小昭啊!她不會以為自己不要她了吧?如果真是那樣兒,那自己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向她謝罪啊!
可是當他真正延著那燒焦的路一路來到那洞口,卻發現此處不知何時已然被一大塊巨石所封。燒焦的泥土掩蓋在石頭上,那是一層薄薄的黑灰,應該是在大火燃起的時候被封上的吧!是誰這麼做的呢?誠不知道,隻是覺得心底一陣發酸,若是祭司所為,這還真是有些殘忍啊!雖然洞裏都是妖精,可是妖精也分好妖和壞妖吧!至少誠是這麼認為的,就如小昭失去了龍珠,如今的她隻是龍妖,可是她壞嗎?
唉!默默地一聲哀歎,誠走到了那石頭跟前,係好了馬兒,深深地對著那洞口鞠了個躬。畢竟在這兒逝去了很多生命吧!不管他們生前做過什麼,逝者已怠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隻希望他們來生能夠不必再做妖,至少能夠不做這害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