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此言,緩緩地抬起頭來,眼中依然還是那複雜的情緒,臉色卻是蒼白若紙。那是她曾經親手給他烙下的烙印啊!舊印重現於眼前,憶昭的心哪裏還能平靜得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在此與他親親我我,隻要能夠改變那個故事的結局,能夠讓他活下去,那將來與纏綿的日子還長,或許自己也能夠有個完整的家。
收拾著自己的情緒,深深一個深呼吸,憶昭牽強地微彎起了嘴角,對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輕聲地賠禮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隻是想咱們能夠早些到龍泉去,隻需七日我便能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筋脈,並將龍泉之中的靈氣導入你的身體。到時候你便能功力倍增,將來咱們聯手除妖,我也就不用再那麼擔心你了。”
“那你呢?你的傷……”
“不重要。龍泉之水能給我療傷,加之那妖狐七百年道行,我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是……”她依然擔心著,擔心即便是如此也無法改變那故事的結局,畢竟想要去改變一件曆史上已經既定之事,並非真是那麼容易的。
“隻是我不知道我這凡人之身能夠與你相守多久,等將來我已經白發蒼蒼,你卻容顏依舊,我是應該叫你娘子好呢?還是應該叫你的名字?”一句調侃之言換她一個淺淺微笑,他的心裏卻也在隱隱地傷痛著,除妖容易嗎?他知道那是九死一生之事,但是那妖不除又不行,那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娶她,到時候隻會越來越麻煩。他不想再惹那妖了,至少在自己做好準備殺死他之前,他不想再與他正麵交鋒,因為那混蛋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每次受害的都是那些無辜的人,他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此事而死了,畢竟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
而憶昭當然也知道他的想法,隻是沉默地一笑,拿了一套衣服便轉身隱入了假山後。
誠目送著她,心裏隱隱疼痛著,換罷了衣物,又經憶昭的一番整理,不過多時出現在南詔故宮裏的隻是兩個普通的小太監而已。
而與此同時,那深山的妖洞之中,薄劫卻是勃然大怒。又有幾個小妖出去找尋歸來,依然還是沒有他們的下落,他們到底上哪兒去了啊?那小子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而她又有傷在身,雖說吃了狐統領七百年修行得來的內丹,能夠暫時地將她的傷勢壓下,可是真正要痊愈就這些是不夠的呀!
薄劫隻想找到她,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懷念著曾經“擁有”她時的感覺。她是當年的那個小仙子嗎?他無法確定,可是心裏卻一直都有著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仿佛曆史又要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