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輕咳一聲,整了整了嗓子,“蒙憶昭,你違反夜禁私自出營,該當何罪?”原本以為這樣質問於她,總該讓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胡作非為,無論是作為她的什麼人都好,至少她也應該告知一聲吧?像這樣的私自行事,她已然不是第一次了,記得那次在還在西川,倘若不是私自離營,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那麼多事。
“何罪?”乍聽此問憶昭有些驚訝,不過眉眼一挑之間,她亦然恢複了平靜,抬手一指他麵前案幾上的金印,滿麵訕笑地回應著他,“哥,您說我有罪,那麼就算是有罪吧!不過我想,我這‘罪’應該是可以用那玩意兒來抵償的吧?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非要將我留下,可知這麼遠的路程,我雖然熟知禦風術,這來回也是很累的呀!更何況還要變得那個尼瑪齪貨的樣子,裝腔作勢地與那群腥臊的家夥周旋了那麼久,您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嗎?”說罷,狡黠地笑著,轉身便要隨著眾昹一同離開。
尋不禁眉頭一收,看來她對於自己已然有了警惕之心。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她有時還真的就像一隻小貓,“昭,朕有點兒問題想要問你,不知你可否暫時留下?”無奈的他,隻好換了口吻,卻感覺這味道格外尷尬。
四周還未退去的眾昹們一直都在竊竊私語著,憶昭能夠明顯從他們的臉上和口中得到一些自己並不願意得到的答案,不由得臉色有些蒼白,回頭埋怨地凝視著他。尋怔了下,這眼神讓他不禁頭皮發麻,陡然之間又想起黃昏之時所發生的事情,卻不禁感覺臉上一陣發熱。
“你……”他尷尬地笑著,劍眉在額間擰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你以為朕要……”忍俊不禁幾乎笑出聲來,“要讓你侍寢嗎?”
“你妹的!”憶昭真火了,想不到他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黃昏的屈辱還一直在眼前回蕩,這丫的竟敢還在對自己有著這份奢望!?但更重要的是,此刻還有這麼多人在,他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害臊嗎?
“唔!”眾昹果然一陣驚呼,數雙目光瞬間聚集在了二人身上,就連先前離開的人聽到動靜也立刻折返了回來。憶昭的臉已然紅到了耳根,尷尬而又埋怨地怒視著尋,卻見他笑得格外得瑟的容顏,簡直欠揍到了極點。“你不就是朕的妹妹嗎?”瞥眼瞅見著她,從來還沒見過她有此刻的抓狂,這丫頭明明心裏的感覺誰都知道,卻死要麵子撐得慌。
“是啊!公主殿下,其實您和皇上……”
“住口!”憶昭暴跳如雷,“你奶媽個凶的吃多了沒事兒是不?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啊!”對著那個多嘴的大臣狂吼著,憶昭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誰都知道其實他早就證實過,雖然與她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以兄妹之稱,可是卻著實毫無血緣關係。而她此刻的抓狂表現,卻反而顯得有些反應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