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是真的很瘦,抱在懷裏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炎的手壓在她背上幾乎都能觸到皮膚下麵凸起的骨骼,那種感覺陌生的讓他的心跳都跟著空了一拍,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她很適合穿紅色,真的!
紅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張揚,反而有一種內斂的感覺,雖然風光無雙,但卻還不至於灼傷眼。
第一次見麵,她就是穿著一身紅色的鎧甲,怒目而視的站在他麵前,也就是那一刻他動心了。
早已可以結束的戰爭卻是硬生生讓他拖了近半年,隻為在戰場上與她相見。
可時間在流動,有些事情無法改變,看著她一日日的為墨羽守衛魔界,親自上戰場,他承認他吃醋了。
所以才會有昨晚的那一次突襲,那一次神界可以說是精銳盡出,將所有的魔將打的潰不成軍,就連他們的主帥也被俘獲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說最後一次,放開我!”
炎的記憶中這一晚是美妙的,因為兩人受傷的人依偎在一起,相互舔舐著傷口,意亂情迷,一切是那麼的水到渠成,盡管最後醒來後他麵臨的隻是一張冰冷的床鋪。
美人計!
她成功了,成功的偷走了他的心。
但是在無憂的記憶中這一夜卻是苦不堪言的,身受重傷,明知道敵軍主帥喜歡自己,為了能夠回到魔界通知墨羽這裏的戰況,她竟然示敵以弱,用上了她最為之不屑的美人計。
那一晚小夜已經埋下了種子,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她將他偷偷生下,又將他遺棄,甚至還封鎖了自己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可有些事,記憶雖然消失,但證據卻流了下來。
暗影之王帶來了她的孩子,順帶解封了她的記憶。
在那一刻,愧疚與痛苦幾乎侵蝕了她的心,所以她想用自己的命來贖罪。
“我也再說最後一次,絕不!”炎一直都不是縱欲的男子,身為神王,他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喜怒哀樂,她是他的劫,遇上她以後一切都變了。
此時的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放開她的,可是一旦碰觸到她的肌膚,他的理智跟感情卻都著了魔似的陷在她身體的誘惑裏無法自拔。
他從沒抱過她,曾經以為抱著她的感覺會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現在真的抱住了她,這份幸福又多了一點苦澀,那是心疼,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身體會幹癟的這麼厲害,像一片雪花,美好,但卻隨時都會消失。
炎的心裏有一根弦是莫名緊繃著的,他不顧她的掙紮強行把她抱回臥室的大床上,仿佛是真的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跟著覆上她瘦弱的身子把她牢牢禁錮在身下。
他動手去扯她淩亂披在身上的那條寬大的床單,無憂掙不過他,就隻能扯著嗓子跟他喊,“放開我,你可是神王,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被神界的眾神恥笑嗎?”
無憂的聲音有點發顫,帶著一種掩藏不住的恐懼,她知道他隻是為了看看她肩膀上的傷口,記憶中她就是在這個時候主動色誘了他。
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那麼做,她後悔了,如果沒有小夜,之後他們或許還會遇上,他還是會感動她,依舊會在一起,而在那時誰也無法威脅她,他們是不可分割的。
對,沒有小夜一切會不一樣。
在這一刻,無憂是真的很厭惡小夜的出現,也排斥同他做這種事,雖然她在心底就隻認定了慕炎這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就在她的麵前,但是現在不可以。
“嗬———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是這樣?這樣?還是這樣?”就如無憂想的那樣,桀驁不馴的神王根本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的怒火已經被無憂挑起,無憂眼中的抵觸已經刺激到了他,完全打壓了他的理智,伸出手,炎的嘴角帶起一抹冷笑,揮手間,無憂身上的床單還是被掀開了。
一具月白的酮體出現在他的眼中,他的眸光愈發的深沉,連帶著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將頭靠近她左胸的傷口去,灼熱的鼻息自他的鼻尖噴塗,吹在她的肩頭癢癢的,但心裏也是暖暖的。
炎的眼中雖然充斥著怒火,但也有些難以掩飾的擔憂,那是真正的心疼。
忽然間,無憂有些搞不清自己之前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小夜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雖然有了小夜的時候他們還未相愛,但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無論是自己,還是炎都在拚命的保護著小夜,可是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就要抹殺他的存在感。
那相當於親自害死了他,想到這,無憂的心咯噔一下,變得冰冷起來,嘴唇也在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