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尼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寢宮,寢宮依舊空空蕩蕩,坐在梳妝台前,傻傻地坐著等著南風的出現。
在夜幕時分,南風來了,看著麵色有些不對的格拉尼溫,他從背後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裏。
“怎麼啦?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溫熱的話語直接在格拉尼溫的耳邊響起。
此時格拉尼溫再也沒有依戀這一份溫暖,她掰開了南風的手,轉過身,一臉正色的看著他。
看到格拉尼溫嚴肅的神情,南風也收起了一臉的笑意,亦認真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那天...那天...”
“那天什麼?”禁不住格拉尼溫的吞吞吐吐,南風不耐地問了出來。
察覺到南風的不悅,格拉尼溫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那天是你救了我嗎?”
“怎麼問這個,都過了這麼久了!”
“我想知道!!!”
“這個很重要嗎?你不是沒事了麼,誰救了你不是都一樣嗎?隻要你沒事就好!”
“很重要!!!我想知道真相!”
“是玄秋統領救了你!”
“果然...”格拉尼溫鬆開了緊握南風的手,淒婉一笑,頭又深深地低了下去。
“怎麼啦?”南風不悅道。
“那我受傷的時候,你在哪兒?在做什麼?”抬起了頭,與南風對視,格拉尼溫依舊問出了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南風臉色劇變,直起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不能告訴我嗎?”
“我當時不就是在書房處理政事!”對於格拉尼溫的咄咄逼人,南風麵露不喜,聲音也變得有些冷硬。
聽到南風的回答,格拉尼溫竟然笑了。
經常對著南風笑,有開心的笑,害羞的笑,生氣的笑,無奈的笑...可是這一次的笑竟然是那般的疏離與淒涼,那是失望的笑。
無憂腦中也是一團漿糊,與格拉尼溫分享著同樣的記憶,無憂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她,此時此刻她的心中也是苦澀萬分。
“你當時在處理政事?”倔強的看著南風,一句嘲諷的話隨之而來,話語中慢慢地不信任。
“那當然,在書房除了處理政事還能做什麼?”麵對格拉尼溫的質問,南風義正詞嚴的反駁了,雖然他麵色如常,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心虛。
沒有理會南風的解釋,格拉尼溫跌跌撞撞地坐回了凳子,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給南風。
“今天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皇後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如此的格拉尼溫,南風也覺得有些不耐煩,留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明天,明天是什麼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南風與格拉尼溫陷入了冷戰,南風再也沒有見過格拉尼溫,格拉尼溫也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南風,兩人就這樣成為了整個皇宮中最為陌生的人,都相互回避著對方。
皇宮之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那一天,玄秋來了,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憔悴,隻是原本無神的雙眼此時多了一抹亮色。
麵對玄秋的突來造訪,格拉尼溫也很納悶,不過她還是接待了他。
皇後寢宮大廳,一張木桌旁,兩人相對而坐。
氣氛十分的沉悶,自從進來後玄秋就一直盯著格拉尼溫不發一言,旁邊的侍女也被玄秋勸退了。
還是格拉尼溫忍受不了如此壓抑的氣氛,率先開了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知道了玄秋是那個救自己的人,格拉尼溫的語氣十分的友好。
“他對你好嗎?”
“...”
“你愛他嗎?”
“...”
麵對玄秋突如其來的問題,格拉尼溫沉默了,她不明白這個隻見過一次的侍衛統領為何總是問自己一些奇怪的問題。
格拉尼溫的沉默在玄秋看來就是受了委屈,南風很久沒來看她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當時一聽說這件事,他就恨不得衝到南風的身前為她教訓那個男人。
可是他最終放棄了這樣的決定,他是一個將才,但絕不魯莽,這樣的結果不但不能為格拉尼溫獲得些什麼,反而會害了她,所以他隱忍了,但也在背後默默做了些什麼,使得格拉尼溫就算不受寵愛仍舊可以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皇後。
就在格拉尼溫沉默之際,玄秋忽然站起身來,半跪在她的麵前,深情地看著她,神色十分肅穆,就好像要做一件神聖的事情一樣,一詞一句的問道:
“如果不快樂的話,我帶你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