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少夫人並沒有詳說,隻是說在她的婚禮上那個女人前來報複,而少城主為了救她被誤傷到,從而導致了現在昏迷不醒的狀態。
少城主昏迷後婚禮自然舉行不下去了,伯爵大人心疼少夫人所以並沒有勉強她,隻是留下了句“如果不幸福,我永遠在你身後”便離開了。
無憂可以想象的出當時那位伯爵大人是怎樣的哀傷,新婚妻子被前夫所奪,自己的新娘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做的隻有祝福了。
人生就是這樣,誰走進你的生命是由命運決定的,而誰停留在你生命之中卻由自己決定,顯然,她的決定並不是他。
其實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無憂很是好奇,可是看著少夫人那黯然神傷的樣子,本就在嘴邊的話卻終究也不忍心問出口,畢竟那是屬於她的傷疤。
沉浸在他們淒美的愛情故事中久久難以自拔,無憂對她們的厭惡感也減輕了不少,可是她心中的疑慮依舊沒有解開,少城主被那個女人所傷,可是其他人都是怎麼回事呢?
見少夫人逐漸平複了情緒,無憂還是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少夫人聽了無憂的話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城主夫人,城主夫人在眼神微變後還是微微點了一點頭。
少夫人這才移開視線,看向無憂,輕輕的歎了口氣道:“當時軒哥哥昏迷不醒,我六神無主,便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可是無論哪個牧師前來都無法治愈,後來還是母親大人前來才為我解了惑。軒哥哥所受得不是傷而是詛咒,這種詛咒一般被下在情敵身上。中咒者會在十分鍾內陷入昏迷,永遠無法醒來,並且昏迷後所有能量都無法醫治,隻能在沉睡中慢慢死亡。待到其生命力枯竭真正死亡後屍體會馬上灰飛湮滅,甚至靈魂也隨之消逝。我知道緣由後更是絕望,不過母親告訴我有辦法可以使軒哥哥支持下來。”
說到這,少夫人又看了一旁麵無表情的城主夫人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母親有一個特殊的身份,那就是上一屆黑暗神殿的聖女。在黑暗神殿有一個秘法維持別人的生命力,那就是以命續命。也就是你所見到的這樣,我們四處找尋跟軒哥哥差不多年齡的男子,用他們的血滋養軒哥哥,從而維持他的生命力。”
無憂呆愣愣的看著她們,她不明白要怎麼樣的感情才會讓兩個本該善良的女人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仿佛是明白無憂的感受,少夫人淒涼的一笑,然後道:“也許在你心中,我們就是泯滅人性的屠夫,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為了軒哥哥,我不在乎,隻要他還活著就好,就算是讓我自己去死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如果他真的魂飛魄散,那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牽掛了...”
聽了她的話無憂很不認同,為了一個人的生命就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這樣的方法著實太過殘忍。
看著無憂皺起的眉,城主夫人解釋道:“其實我們所傷害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他們每個人,哪一個不是手上有幾條人命的,我們隻是在懲罰他們罪惡的同時能夠維持軒兒的生命力。
那些貴族和商賈之子都是些紈絝子弟,死在他們手上的平民多不可數,我們這麼做可能挽救了更多的平民。”
對於城主夫人的辯解我微微有點動容,自認為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有時候善良不一定能得到回報,就好像之前自己好心救助狐女卻被她們恩將仇報,甚是導致了米婭的慘死。
至今米婭的死前的情景仍曆曆在目,如果用這種方法可以救活米婭興許自己也會這麼選擇的吧,想到這,無憂也莞爾了,都是可憐之人啊!
看著兩道期待的目光,無憂略微沉聲道:“我答應你們,發誓決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可是你們也要答應我不能繼續殺害人,雖然你們救人心切,可是你們的做法我不認同,可能在你們眼裏他們罪不可恕,可是他們的罪惡自會有報應的一天,你們這麼殘忍的手段對於他們也許有點過了。”
聽到無憂之前說答應不說不去,兩人都是一臉欣喜,可是當聽到不許她們以後再殺人兩人臉上的欣喜瞬間又消失了。對於少城主目前的狀態來說,失去血液的生命力供給可以說是必死無疑,那麼她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部浪費了。
知曉讓她們這麼放棄是不可能的事情,無憂掏出了衣服中的生命之心,緊握在手中,緊緊貼著心中,在心中道:“米婭,你現在這邊呆上一陣子,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仿佛是感受到了無憂的想法,生命之心的綠光一閃,就像是在回應她。
無憂將生命之心遞給少夫人道:“這是精靈族的生命之心,是生命之樹的精華,它可以源源不斷的為少城主提供生命力。雖然不會醒,可是你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到處殺人取血了。我把它留在這裏,兩年之內我會回來取回它,到時我會拿著它去精靈森林為你們帶回生命之水,以他的狀態喝下生命之水必會醒來。”
對於無憂的話,兩人都十分震驚,她們一直隻想護著少城主的身體便滿足了,可是如今有人告訴她們,他還有醒來的機會,她們能不震驚,能不欣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