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為他穿上了潔白的結婚禮服,光彩動人,可是他卻沒有出現,是的,他逃婚了,為了一個不愛他甚至背叛他的人扔下了我一個人麵對這個婚禮,我已經長發及腰,可是那個少年已經心有他屬,這是怎麼樣的悲哀。
在父親的強勢下,這件事還是沒有傳出去,隻是說軒哥哥舊疾複發無法出席,就這樣,婚禮在沒有新郎的情況下完成了。
可是貴族圈哪有傳不出去的秘密,大家用怪異的眼神偷偷的打量著我,對於這件事的真相可以說是心照不宣了,我不能就這麼被打倒,強揚起驕傲的笑容一個人完成了這個荒唐到新郎都沒有出現的結婚典禮,我的心仿佛都在流血。
晚上睡在一個人的床上,所有的委屈的迎上了我的心頭,我的淚水打濕了枕頭。直到第三天軒哥哥才出現,他告訴我是我奪走了他的幸福,要不是我執意要嫁給他,他就能和那個心儀的女子在一起了。
看著他暴怒的表情,質問的眼神,我笑了,笑的格外好看,我隻是平淡的告訴他現在他的妻子是我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於我的忽然轉變軒哥哥沒有理會,隻是轉身走了,留下一個身上還穿著婚紗,昨夜的妝還未卸去,頂著一雙紅腫雙眼的我。
以後的日子就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了,他為了報複我每日沉醉於花樓之中,我每次還要去接他甚至為他付錢,他看著這樣的我也無可奈何,隻是在那些女人麵前嘲笑我,給我難堪。
我忍住心中的不快,默默地為他收拾這殘局。
我以為隻要他知道我的好,看到我的優點,就一定會被我感化的。隻是我的想法是好的,軒哥哥卻對我視而不見,闖的禍卻越來越大。
和伯爵夫人偷情被抓,偷看貴族小姐洗澡,花樓女子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這一樁樁無不刺痛著我的心,看著他對我的仇視,甚至為了氣我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當時決定嫁給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和軒哥哥的第一次真正的吵架是在那個他心儀的女子要求見我的那天。
平時他無論做什麼事情我都是在背後幫他默默的收拾殘局,處理幹淨,不會對他抱怨一句,所以他也沒有緣由朝我發火。
可是就在那個女子捂著臉哭著撲進他懷裏的時候,他第一次罵了我,甚至還打了我一巴掌。
猶記得那一天,那個女人邀請我一起吃飯,她告訴我她已經有了軒哥哥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就是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懷上的。
聽著這些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我麵無表情,我的幸福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女人奪走了,我不想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被踐踏。
於是我裝作若無其事,擺著貴族的姿態對她說:“那又怎麼樣?起碼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有誰知道你的存在嗎?在別人眼裏你隻是一個下賤的情婦而已。怎麼貴族老頭沒勾引成功又把主意打到軒哥哥身上來了,看著他娶了我後被封為子爵就忽然喜歡上他了,無論你有沒有他的孩子,城主是絕對不允許一個情婦進門的。”
聽著我故作鎮定的話語,那個女人雖然麵色慘白,但是她卻笑了,是的,她笑了,她告訴我她並不在意軒哥哥,勾引軒哥哥是為了報複我,報複我搶走了她的伯爵,他就是要讓我成為一個獨守空房的城主夫人,既然她得不到想要的地位,那麼也不會容許我得到幸福。
聽著她歇斯底裏的話語,我愣住了,沒想到一切都是有因果循環的。
當時為了成全軒哥哥而去跟伯爵約會,現在那個女人就因為我當時的作為而來勾引軒哥哥。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嗎?我不該插手別人的幸福,現在的軒哥哥視我如敵人一樣,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嗎?
看著我麵無表情的呆愣,那個女人竟然趁我愣神之際,朝我揮了一個巴掌,還告訴我這是我欠她的。
自認為我最不欠的人就是她了,我的尊嚴不容許她這樣的踐踏。軒哥哥的到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畫麵,我這個少夫人趾高氣揚的揮手一個巴掌打在柔弱的孕婦身上。
兩個臉頰上有兩個紅紅的手印,一個是軒哥哥的,一個是那個女人的,我茫然無措的坐在凳子上,軒哥哥已經寶貝的護著那個梨花帶雨的女子離開了,而在她眼中我已經成蠻不講理的毒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