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秋末了,原本微涼的秋風中添加了一絲寒意,秋風瑟縮中無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倏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所及之處盡是一片漆黑,摸摸有些微疼的額角,努力回憶著最後的意識,可是無論怎麼回想,思緒依舊停留在自己打翻花盆後的瞬間。
無憂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周圍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剛想發個照明術看看自己身處的環境,可是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積聚不起一絲魔力。
無憂倉皇的用自己的手撐地想站起身來,入手的是一絲綿軟的布帛,以及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
“鏗鏘!”
在這樣寂靜的黑暗中,這一聲巨響嚇得無憂站起的半個身子又軟了下去,依舊癱坐在地,覺得自己的手腕有種沉重感,她輕輕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果不其然,同樣的金屬撞擊聲隨之響起。
伸出一隻手,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隻摸到一個冰冷的圓環被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禁魔手環!”
心中猛地跳出了這個詞,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對於禁魔手環,無憂並不陌生,記得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拿它去捉弄南宮不棄這隻臭狐狸,沒想到被他反陰一道,自己被禁魔手環製住關在了自己原本為她準備的陷阱之中。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金屬觸感,同樣無法聚集一絲魔力,不同的是,那時自己隻是自作自受,肯定會有人來救自己,而此時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為什麼會在這?想到這個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她驚恐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依舊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到。
“有人嗎?有沒有啊?”無憂忍不住大聲喊叫,聲音已經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她不想呆在這裏,她要出去,她要回家!
喊了半天,空氣中隻回蕩著自己的聲音,那麼蒼白那麼無力,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依舊沒有沒有任何人能給予她回應。
就算是再怎麼早熟的她,此時是真的害怕了,六神無主就是她現在的狀態。雖然此時周圍並沒有任何危險,可是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心中的恐懼被無限倍的放大,原本可以站起來的腿此時已經完全癱軟。
就這樣,良久良久,她就一直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腿,就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
她的眼神從疑惑——驚恐——無助——堅定轉換,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憂的抽泣聲終於停歇了,她在又喊了一次無果後,就抹去了自己的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此時,她的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淚痕,眼中滿是堅定之色,心中暗想:自己在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隻有站起來自己尋找出路了。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夜明珠,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出現在了無憂手中。
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無憂的四周照的通透。
剛從黑暗的環境中解脫出來的無憂還沒來得及適合眼前的亮光,就被刺眼的亮光紮了眼,立馬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嚴重的酸澀感還是讓她一陣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又睜開眼睛,眼淚不由自主的從原本已經哭腫了的眼眶中流淌而出,再一次失去淚水,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夜明珠,無憂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個類似牢房的房間,房間是由四堵牆圍成的,其中的一堵牆上還安了一扇門,其實這根本不像一個牢房,房間裏麵擺了桌椅。
桌上還有水和食物,食物的樣式也十分精致,房間的一角還有一張兩三米的大床,床的樣式也十分考究,雖然比不上無憂家中用黃花梨木做的那張,但也不是凡品,床上鋪著綿軟的被褥,看上去十分舒服。
“丫的,比旅館裏麵的房間還好!”無憂忍不住輕啐了一聲。
無憂此時就是坐在這張床上的,看著周圍的情景,自從看到眼前的景物之後原本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她已經有心情評論這件房間的布局了。要不是手上顯眼的禁魔手環,一點都看不出這裏的主人是要囚禁自己。
這冰冷的禁魔手環和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但絲毫掩蓋不了她被囚禁了這個事實。
看著手腕上被禁魔手環磨出的紅痕,這事剛才自己掙紮後所留下的,深紅色的痕跡在她雪白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的刺眼,揉了揉發疼的傷口,無憂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抬頭望著蒼天,誰能告訴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