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卿斕躺在床上小寐。
但即使在睡覺時她的警覺也一直很高,所以,窗外一個人影閃過時被她捕捉到了風聲。
直覺告訴她,卿斕的死,和這個人有一定的關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既然來到了卿斕的身體裏,那麼就將害她的人找出來替卿斕報仇當做報答吧。
大概在未正時(下午2點),卿縛和寧溫屏來了竹院。
“斕兒,今天覺得如何了?頭還昏沉嗎?”寧溫屏的一雙美眸帶著複雜的情緒,有擔憂,有心疼,似乎還有一絲……尊敬?
卿斕搖了搖頭,“母親,斕兒已無事,讓母親與父親擔憂了。”一席話說得萬分誠懇,寧溫屏的雙眸漸漸凝起水珠。
“都怪母親不好,沒能及時發現你不見了,否則,斕兒怎會浸泡在湖水中。如今更是入秋,雖說天氣還算暖和,可那湖水確是冰涼的,斕兒你身在湖水中五六個時辰,定是冰冷徹骨!我的兒啊,你何時受過這等苦!”寧溫屏的眉頭緊皺,眼淚像水珠一般滴滴滑落。
卿斕暗中思忖:也許,是她看錯了。畢竟昨個才醒來,雖說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但精神上的疲憊還是有的。如此一來,是她看錯了也未可知。
再看向寧溫屏,她哭得梨花帶雨。這一瞬,卿斕感覺一股心疼湧出,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情緒!卿斕伸出手,一遍遍地擦拭著寧溫屏的淚水,十分溫柔,“母親別再傷心了,瞧,斕兒不是好好的嗎?”
一旁的卿縛也開口道:“斕兒放心,待爹為你尋出凶手,定要好好地懲治!讓他嚐嚐,敢殘害本相的女兒,是何等生不如死!”語氣堅定至極。
是的,單單卿斕的這個身份,足以讓那背地裏害她的人沒有好果子吃,出於顏麵,卿縛也是一定要查案的,更何況,卿縛如此疼愛卿斕。
——
卿縛因要處理一些大大小小的朝中事物,待了一會兒就回書房了。寧溫屏則留了下來。
“斕兒,你好好想想,那天你可看見推你下水的是何人嗎?”寧溫屏問道。
卿斕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仔細翻尋著那天的記憶,可唯獨隻是知道有人從身後將她打暈,此外再無其他。她緩緩睜開眼搖了搖頭,“並無,女兒隻記得當時有人從身後將我打暈,醒來後便已是身在房中。”
寧溫屏的眼底閃過一絲淩厲,能做的這麼隱秘且能夠進入守衛森嚴的丞相府,看來他們已經知曉斕兒的存在,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嗎?那就看看到底誰的能力更勝一籌!
隨後又溫聲對卿斕道:“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去想了,省的傷了身子。算下來,今兒個賬房的李管事應該已經帶上賬本在雅園偏房候著了,母親該回去了。斕兒好生歇著,渴了餓了,讓碧青去準備就是了。”卿斕溫順地點點頭,道:“母親快些去吧,斕兒知道了。”
剛剛寧溫屏眼神中的淩厲,她並不意外。能子丞相府後院中穩坐主母之位,有幾個沒些手段?不過,同時也說明,卿斕的死,並不簡單。
幕後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