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反響(2 / 2)

陳澍沒吭聲,也不好吭聲,呂言的話本身並無歧義,隻是她昨兒個才看過,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那,以為他跟自己開玩笑,在她覺得,有些玩笑可以開,但有些玩笑不能開,始終未曾料想的是打一開始就是自己想岔了,隻是等明白過來為時已晚。

對《紀念碑》,整個話劇院上上下下都抱了不的期望,前麵的例子擺著,論在前幾年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再加上查明哲執導,呂言、陶紅兩元大將,沒有不取得熱烈反響的道理。

隻是映禮和預想的存在不的出入,在演出開始的前一刻,查明哲依然抱著十足的信心,百分之百的上座率已經讓他考慮著是不是接下來申請巡演,而後根據巡演的結果再決定是否開展國際巡演,但演出不到十分鍾,他不得不思考是否要把劇本進行一次大修。

“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大概有十七,也許十八歲了,她很好看,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母鹿那樣的眼睛,我是她的第一次,我是,她是個處女,男人能夠分清楚這一點,她她不是,但是,她流血了,她叫喊的樣子——我知道她是。

我沒想要傷害她,每次她一叫喊,我就停下來,我希望持續的時候長一些。

我不像有些男人那樣,他們就關心**,急急忙忙地就好像對付一塊鐵或者石頭,他們一心想要的就是**,我才不。

一旦到了**,就那麼回事了,就完了,你麵對的還是你開始以前的老樣子,我不大關心這個世界”

看著台下成群結隊離去的觀眾以及混雜的時高時低的嗡嗡的人頭皮麻的議論聲,縱然刻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表演裏去,呂言也沒法完全忽略,眼下的情形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繼續演下去,因為,走了一部分,沒走的,仍然在看著。

“我問女醫生:想幹那事嗎?女醫生:幹完了就到林子裏去,是嗎?我知道她在幹什麼——套我,想下個套兒,讓我鑽,讓我都出來。

我看著她,就想,這女醫生從來沒有在柔軟的床以外的地方幹過那事,她幹的也不會很多,而她幹的時候,也不見得很快活。

她的嘴緊緊地抿著,我問她:“你的屁股和你的嘴一樣嗎”

煎熬一樣的,熬過了兩個時,這是自進入話劇院以來呂言經曆的最累的一場演出,並非身體上的,習慣了場場爆滿,再不濟上座率也不會低於八成,但他難以接受終場時空了將近一半的位置,這對演員、編劇、導演乃至於把《紀念碑》當作今年重頭戲的劇院,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局麵。

相比之下,陳澍和陶紅倒坦然的多,今演的陶紅,但陳澍也來了,畢竟映,隻是倆人也沉默著,類似的情形,她們見的多了,更沒當作主業的想法,因此,雖然沉默,但失望並沒呂言來的那麼深刻。

呂言坐在他的辦公室裏,身體窩在椅子當中,妝沒卸,戲服也沒換,他有點想不大明白,到底哪出了問題,詞的確大膽了些,但再怎麼也不至於讓半數的觀眾離場啊,但偏偏,從他第一句台詞開始,離場就開始生了。

查明哲也想不明白,在他看來,藝術,本身就是通過不同的形式表達某些想要表達的最本質的東西,所用的形式愈加大膽,愈加使人難以接受,最終的諷刺意味愈加濃厚,《紀念碑》也是這樣一部戲。

“呂主任,大會議室開會”

“好,我這就來”

大會議室人不是特別多,主要是劇院幾個管事的,看見他的模樣,王曉英壓了壓手,道:“坐吧,都到了,我先一點,今叫你們過來,這不是某個人的問題,也不是要追究責任,而是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老查,你你的。”

查明哲搖了搖頭,道:“我觀察了下,離場主要在剛序幕和第一場期間生的,占絕大部分的是上了年紀的和一些帶著孩子的觀眾,我想,在售票的時候附帶上提示,不建議未成年人觀看。”

“就是不做改動”

“不做”

王曉英又轉向呂言:“你們幾個的想法呢。”

“我想,可以再試試看”呂言想了想,道。

“我聽院裏的安排”陶紅看了看查明哲,又轉過頭瞧了眼呂言,這倆人都話了,自己還能什麼?!

“我也是”陳澍隨大溜地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