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建亞趿拉著拖鞋，邁著八字步風風火火的走了，呂言挑了挑眉頭，而緊接著又轉頭看了眼仍然專心致誌的女技師，內力動搖了那麼一下，但也隻是那麼一下。
本質上，張建亞和之前他所合作的導演是不同的，除了工作的內容外，兩人於投資放而言扮演的角色是類似的，因此相互之間的忌諱也沒那麼多，而在未來，誰也不排除有沒有繼續合作的可能，現下打好關係，未來不定就有意外之喜。
“呂先生要不要別的服務？”
他沒吱聲，但對方卻話了，而無論語氣還是神情都沒半點為所談的內容不好意思的覺悟，放在剛從學校出來那會兒，呂言或許會不好接話，但如今，見的多了，聽的多了，不能習以為常，但卻不會因為對方所透露出的意思而覺得窘迫。
他率先注意到的並非目的，而是她對自己的稱呼，張建亞很少喊他的全名，因此詫異道：“你認識我？”
“嗯，看過你拍的電視”她拿胳膊抹了下垂至額前的頭，道：“剛剛那位先生的不錯，一筆兩清的事兒，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要是不滿意，也歡迎提出意見”，她知道呂言這種人怕什麼，想以此打消他的顧慮，至於優惠打個八折什麼的，王老子來了也不成。
和她對視一兩秒鍾，終歸吃不住對方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目光，敗下陣來，道：“我過來就是捏捏腳，別的，就算了。”
沒大會兒的功夫，張建亞回來了，見呂言還在躺著，撇撇嘴，道：“你子不玩早啊，我特意給你叫的一漂亮的，真他娘的暴殄物。”
“行了，今兒就到這吧”他坐起了身，笑著道：“哎，我，你這刨去前後收拾的功夫，滿打滿算也就七八分鍾吧？”
張建亞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段兒把人折騰的不行，擱在平時，嘿，那女人今兒個也就這一檔子生意。”
本來，呂言對這種既不抗拒，也不鍾愛，可聽了他這話，登時跟吃了個蒼蠅似的，惡心的不行，本來覺得挺好看的一女孩，經他這麼一，立刻決定回去了必須得衝衝腳。
倆人穿了鞋，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張建亞看他的表情，大抵猜到了怎麼回事，道：“都是大老爺們沒，有啥的？起來你不信，你要是願意，甭倆，幾個人一起來都沒問題，擱在二十年頭裏，我也跟你一個吊熊樣，現在才算活明白了，人活這一輩子，光賺錢不花還能帶進棺材裏不成？不遠的，你以為孫穎怎麼屁事也沒的，韓三得多大的肚量能容一個外人打自己碗裏扒拉食兒？！”
呂言斜了他一眼，道：“你們功成名就了，大風大雨扛得住的，我要是有樣學樣，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有賊心沒賊膽就直唄，還拐彎抹角的”上了車，張建亞接著道：“你這話的沒錯，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碗飯，腰包多鼓就上啥樣的女人，老哥這輩子也就這個樣了，倒是兄弟你，以後達了可別忘拉拉老哥。”
“哥你這話不實誠了啊”
“哈哈哈”
“對了，你還沒結婚吧？”張建亞似乎剛想到這茬，劉濤他見過，隻是沒幾句話，也不清楚什麼個脾氣。
“還沒有，但也最近的事兒了，今年或者明年吧，有時候想想挺不可思議的”
“哈哈，我那會兒也這樣，感覺好些事兒沒做，稀裏糊塗地就把婚給結了，等你當了爹了，才更覺得不可思議，總以為自個兒還年輕著，結果孩子不知不覺就到了你肩膀”
“這不是你八分鍾的借口吧？”
“嗨，再提這個信不信明我折騰的你硬都硬不起來”
“哈哈”
笑完了，他才想起一件事來，白在片場沒來的及問，道：“陳澍的戲是不是快要完了？”
“差不多吧，再有半個月，就沒她什麼事兒了”到這，他突然轉過頭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哎，我，你年輕輕的，可別胡搞，在外邊，玩就玩了，提上褲子兩清的事兒，這種圈子裏的，一定不能碰，沾上了甩都甩不脫。”
“我還會不明白這個？”他搖了搖頭，卻不讚同張建亞的法，不是甩不脫的事兒，那就一炸彈，特別之前查明哲沒頭沒腦的那句，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對方，那樣的怪脾氣，不僅進了劇院，還總能接到戲，要沒點背景，打死他也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