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掉啦手機掉啦”
“哎,張老師,你別話,光張嘴就行”
“不是,導演,都是張笑的”又一次的集體笑了場,張申也挺無奈,他個子矮,在戲裏本身就是個活躍氣氛的角色,本也該蹦蹦跳跳的,結果回回演宣禮官的張欣月都笑的捂肚子。 WwWCOM
呂言還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張申的活躍和那句“丈母娘來啦”,吧嗒吧嗒嘴道:“哎,張申哥,人張可沒得罪你啊,你自己手機沒揣嚴實,能怪誰?”
張申的各自隻有一米三左右,圈子裏有名的侏儒專業戶,平時倒也沒什麼,可一上場,滑稽的活蹦亂跳動作就讓人止不住笑,他們幾個應該笑,本來還沒什麼,可張欣月這個場景裏是不能笑的。
“張張?張是你喊的嗎,人家是梅大師的徒弟,老梅大師的嫡傳弟子,按輩,按輩你得叫張姨”張申毫不猶豫地立刻反唇相譏,結果呂言倒沒什麼,倒把張欣月了個大紅臉,自己才剛二十出頭呢。
“人張也沒啥,你操什麼閑心?要是論輩,那你得先問問這麼一圈子人同意不同意,咱往上推,也是王坤老師正兒八經的嫡傳”
“那那”張申張了張嘴,一轉頭,哼了聲,不話了,張欣月的輩分太高,整個劇組就找不出一個比她還長的,但要真論起來,呂言也隻矮了一層。
在平日裏,他會老師是陳保國,但絕不會往上再提,陳保國師從王坤是沒錯,可出去多丟人啊,人王坤主要以歌劇為主,還是著名的女高音,結果師徒倆人加一塊湊不出一囫圇的東西來,陳保國沒讓他認門,他也樂的裝不知道。
“哈哈哈”
“老張,這回你可真虧理啦”
**亞樂的直拍大腿,打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事,因此幹脆不提這茬,要是較了真,戲還怎麼拍?
閑功夫,每多多少少的總能擠出來那麼一些,在這些時間裏,呂言會出去走走逛逛,有時候單獨一個,有時候跟馬少華或者戈冶均幾個人一塊,碰巧走到家便宜又幹淨的飯店,坐下來,整倆硬菜,幾個人弄上一瓶二鍋頭,喝到暈暈乎乎的,侃著大山逛幾圈,再回去。
拜師的事兒,馬少華沒再提,呂言也當從未生過,於兩方而言,都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兒。
“我,你這好些了,連個麵都不露,就不怕丈母娘有想法?”張亞川夾了筷子菜填進了嘴裏,含糊不清地道,今兒個落了雨,劇組放工早,因此雖然是副導演,也跟著幾個人一塊出來了。
張亞川三十來歲,疙瘩頭臉,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呂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家那邊的洋芋,在京城,那叫土豆,張亞川平時老愛穿著身寬大的運動裝,光看背影,跟二十來歲似的,他有個讓**亞起來隻能苦笑的習慣,要對劇組上心,那沒的,早上總是最早到的,把一裏可能用到的東西準備齊全,可一停工,他就再也呆不下去了,仿佛多一分鍾就跟能要了他的命似的,隻要**亞一眼瞅不見,立馬竄的找不見影。
“不是忙嗎,再過幾,早幾晚幾也礙不了多大事”呂言笑了下,到了閑下來的時候,他心裏老想著這事,可又猶豫不決,之前的見麵事出突然,迷迷糊糊的就過去了,要是真主動上門去,隻想著就覺得心裏虛。
“不礙事?我跟你,你要是再不過去,事可大了”戈冶均拿著酒杯的底子碰了兩下桌麵,笑嗬嗬地道:“不知道的,會覺著你拍戲忙,抽不出時間,可你媳婦清楚怎麼回事啊,再忙,總能有功夫趕回去一趟吧?你要是萬一漏了嘴,嗬嗬”
呂言喉結動了下,歪頭看向馬少華和張亞川,問道:“老馬,老張,你們覺著呢?”
“嗬嗬,我那時候包辦的,沒經曆過,不過要是放我身上,心裏肯定得有想法,什麼意思嘛?吃幹抹淨不認帳是不是?”馬少華嗬嗬笑了笑,看到呂言吃癟,他心裏就痛快,雖然掙的夠一家子吃穿了,隻是人比人氣死人,呂言年紀輕輕的,拍一部戲頂他好些年忙活,還是大劇院的領導,有時候想想,自己這大輩子就跟活到狗身上去了似的。
“正經的呢”
“我也沒跟你瞎白話啊,要我,趕緊去吧,你那丈母娘還年輕著,長的跟三十來歲的大姑娘的似的,這俗話的好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指不定扒著門盼著你去呢”
“哈哈哈”
“老馬,那改我去你家坐坐,也見識見識嫂子幾十了”
“哈哈哈”
“嗨,一咬牙一閉眼就過了,俗話的好,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了又掉了不一塊肉去”張亞川臉上咕噥著促狹,反正不關他事,熱鬧誰不會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