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還未回來之前就聽到了風聲,但此時真的宣布出來,一眾人心裏仍不可避免的生出點低落的情緒,雖按規矩以後可能複排重演,但那不知道得等幾年以後了,到時候還能不能是不是他們這撥人,就是另一了。
“怎麼,能休息一段時間還不高興?”路上,查明哲見他一臉沉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嗬嗬地問道。
在一開始,他對這個走後門來的年輕人沒抱多大期望,電視演的再好,到了話劇這一行,不見得能玩出花樣來,而第一次排練確實和他預想的相差仿佛,隻是看在陳保國的麵子上,他沒什麼,這麼大的一個話劇院,幾個閑人還是養的起的,但呂言後來的轉變卻給了他意外的驚喜,雖然火候上仍然欠缺,但起碼該有的架子出來了。
一場又一場的磨練裏,呂言對這種不同於影視的表演形式的接受、熟悉的度讓他感到驚訝,也給了他提出這次巡演的信心,而一場又一場遠預期的上座率也證明了他的眼光,這是個人才。
呂言搖了搖頭,目光在前邊開車的張文貞身上定格了一會兒又挪開:“也沒有不開心,就是有點舍不得,這一下架,不知道下次複排的時候還能不能再有上場的機會。”
查明哲哈哈笑著道:“舍不得戲是假,舍不得人是真的吧?”
在狂飆劇組,他是唯一的一朵綠葉,一大幫子女人圍著轉,作為年輕人,自然樂在其中。
“額,沒,查叔你別開我玩笑啦”
“哈哈,不過啊,話又回來,她們能閑著,你可不能給我撂了挑子,等過完這陣子,我這邊騰出空來,咱們再來一次巡演,爭取弄的比這回還熱鬧”他笑了會兒,而到正事上,笑容又漸漸的褪去,前幾才在院長跟前立下軍令狀,他必須得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來。
看著查部長那一臉我要大幹一場的果決,心裏不由得涼了半截:“不是,查叔,你饒了我吧,這一回我就給折騰怕了,你就讓我當陣子閑人行不行?”
話劇不是演唱會,稍微摻點水,觀眾就能察覺到不對來,出工不出力更是想也甭想,但這麼來兩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
“放心,隻是試試水,一個月一兩場就頂了,你要是願意休息,那我也沒意見”他吧嗒吧嗒嘴,瞥了他一眼,又慢悠悠地道:“你的入黨申請已經通過了,部門裏正好空出來個黨工委方麵的主任缺。”
“嗯?查叔,你就別再那我尋開心了,我就演戲成,你讓我幹別的我啥也不會啊”他從他的眼神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動心是假的,不是職位,而是實實在在的能拿到手利益,買了房,家底兒掏了個底兒朝,現在他全靠院裏每個月的工資過活著。
“哈哈,你這話可是到點子上了,你就會演戲,咱們院長也隻會演戲,而且最看重會演戲的”他的話隻了半截,而後半截經過腦子時又給堵了回去,院裏不能把最創收的演員給冷落了,各大劇院都在想著法的轉虧為盈,以呂言如今的功底,走出這個門,回頭能不能再回來就未必了,因為這次巡演,劇院大賺了一筆,連帶著戲劇報都給了報道,但負麵影響也不,最近他聽到不少風聲,不少大劇院都動了挖人的心思,而用一個沒什麼實權的空缺留下呂言,是先前院趙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