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信，要不咱們現在去問問”袁湶滿臉我的都是真的嚴肅，似乎真打算拉著陶紅去問個究竟。
“得得得，就當是真的，不過你別胡鬧了，沒看剛剛王麗娟都被訓了嗎，現在人呂言就是咱們院裏的金疙瘩、大紅人，惹了人不高興，心跑到領導那給你穿鞋”
“額，不能吧”
之所以那麼著急，緣故還是內心裏很迫切地向去劇院那邊看看劉濤還在不在，到了樓下，又突然想起她和她媽在一塊，雖然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卻沒了過去的勇氣，在本意裏，他對她那個媽媽的印象可以相當的差，雖沒劉曉莉那麼勢利，但上次住院那會兒生的事兒仍讓他耿耿於懷。
“算啦，先去吃飯”
在猶豫的當口裏，身後走來一個熟人：“呂老師，你這是打算去哪？”
“哦，吃飯，你呢？”
“我也是”
“那正好”
張和他個頭差不多，戴著副黑框眼睛，身材很瘦，一陣大風似乎就能吹倒似的，但臉上卻又顯不出來他的瘦，圓圓乎乎的，而皮膚呢，比起大多數女人來還要白一點。
張有些意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愣了下，忙點了幾下頭道：“哦，那好”。
“對了，老聽人喊你張張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張文貞”
“這名字好，剛來劇院的？”他現在也算正兒八經的劇院編製內人員了，但對院裏的情況，卻是倆眼一抹黑，查明哲整忙的不見影兒，現在逮到一個，正好打聽打聽。
“恩，去年剛畢業的”
“我就，看著眼生，在哪個部門？”
“組織資源部，麗娟姐是帶我的老師”
他感覺的到，張文貞仍有點拘謹，剛畢業的學生大多這樣，等磨練個幾年，特別是在處在組織資源部這樣的位置上，早晚得練成人精。
“對了，我聽查主任要升部長了，真的假的？”
張文貞瞥了他一眼，語氣虛地著：“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喝，嘴還挺嚴實的啊”
“呂老師，不是不告訴你，我真不知道這塊，幹部現在是麗娟姐負責，我接了她的員工關係”
“哦，這樣啊，我以前都是聽人力資源部，怎麼咱們院裏叫組織資源部？”他倒不是真的好奇這些細節，陳煒燁那邊弄的風風火火的，現在更準備把架子搭起來，他哪怕再撒手不管，但這其中東西多少也得懂一點，而之前她做的規劃裏，人力資源這一塊便是其中的重點。
“人力資源部那是民營企業的法，咱們雖然改製了，但仍然是保留了黨支部，而且聽院裏的領導也挺重視這塊，所以叫組織資源部，其實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隻是多了黨工委的工作”
“哦，這樣啊，吃什麼？”
“我什麼都行”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飯店：“那就這家吧，正好再整點湯圓，都元宵節了，咱們這忙的腳不沾地的，連家都回不了。”
“好”
進了包間，呂言也沒和他客氣，翻著菜單道：“喝點不？”嘴嚴實不怕，像他這樣剛畢業的學生，幾杯酒進肚子裏，該知道的都能知道。
“不了不了，我真喝不了”張文貞忙擺手，似乎下一刻就要跑了似的。
“嗨，跟我還客氣什麼啊，二斤餃子，糖醋裏脊，再來個水煮魚，一瓶洋河”他沒管他的拒絕，自顧點了菜。
等服務員出了門，他才摘下口罩，衝他笑了笑道：“整戴著這個實在太難受，還是你們自在，整坐辦公室，風不吹雨不淋的。”
“其實也不是呂老師想的那樣，月頭月尾也忙的要死，加班的點”
“不至於吧，我不是聽人人力資源是挺輕鬆的嗎，咱們院裏一年招聘一回，沒那麼多事兒啊”
張文貞苦笑幾聲：“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我們從月頭到月尾從來沒閑過，招聘隻是我們工作裏很的一部分，院裏各個部門無論大事還是事，都得找我們，還有福利和有關部門的接洽，做起來特別麻煩，但是落在別人眼裏，我們就像是吃幹飯的，整閑著一點事沒有。”
“呂老師，我敬你一個，真的，我特別佩服你，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從你身上學到了特別多東西”
“話都這個份上了來，幹了”
“呂老師，我再敬你一個，哎，沒了，服務員，再來一瓶”
“別別別，明兒還得演出，咱們就到這，改再好好喝，改”
事實和他預想的有些出入，本以為怎麼著兩三杯也能把跟前這剛畢業的年輕整暈乎了，可沒成想人家跟喝涼水似的，一杯接一杯，半瓶下去臉不紅心不跳的，沒把人家整暈，他自個兒倒是先上了頭。
業界良心，為了寫這段，特意放學的時候截住了心儀已久的女孩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