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笑嘻嘻地胳肢了她幾下,在她打著滾掙脫的時候,一下拉掉了蒙著頭的被子,道:“還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上他哪點了?”
她笑了會兒,認真地想了想,道:“那個其實也不上看上啦,就是第一印象挺不錯的,覺得人還挺有趣吧,可以先認識著試試,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嗎,廣撒網,多撈魚,逮大的剁了!”
劉濤臉上的笑容的凝滯了下,認識了有幾年,她真的想不出呂言到底哪有趣了,隻能幹“嗬”一聲,以示符合。
“要我看啊,打一次是打,打兩次也是打,不如現在打一個試試?”
“那多難為情啊,萬一萬一被人知道了,丟人可就真的丟大了”
“哎呦喂,現在知道難為情啦,早幹嘛去了,要我,打個電話怎麼了,你們已經認識了,再怎麼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間打個電話再正常不過了,誰還能三道四去不成?”她繼續調笑著,因為她覺得以著這位閨蜜的性子,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打電話,肯定是幹不來的。
林心茹沉吟了下,似是覺得劉濤的確實有道理,也在心裏給自己找到了那麼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其實內心裏她也覺得是一件挺有趣的事,試探著問道:“那我再打一次?”
劉濤愣了下,但隨後就道:“打打打,趕緊的”,她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將榻頭的燈光調到大亮,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已經拿著手機的林心茹。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哈哈,當然是看某人怎麼和情郎悄悄話啊”
“去你的,亂什麼呢,那我可真打啦?”
“你磨蹭個什麼嘛,快點快點”
隻是臨到關鍵點上,林心茹又猶豫了,一臉緊張地看著劉濤:“你這麼晚了他會不會睡了?”
“喂,大姐,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可真睡了啊”她被林心茹的糾結猶豫弄的十分無語,興致高昂,就差捧著爆米花看好戲了,她倒好,臨陣打起了退堂鼓。
“好,我打!”
“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往日裏這傳唱在大街巷的熱曲此時也不複往日的動聽,前戲的到位與否,終歸不是最關鍵的,它目的也隻是挑起興致,為真正的愉悅的來臨做準備,真正令人期待的是後續的過程,就如此時的房間裏,林心茹雙手捧著手機,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而劉濤呢,她恨不得鈴聲一瞬間跳過,實在太令人期待了。
林心茹是緊張的,而劉濤則是完全沉入到了眼前的這出戲中,以前呂言追顏丹辰那會兒她雖然也是“軍師”,但起到的作用著實有限,某些關鍵性的細節她也不大清楚,她太想親眼呂言這樣大多數時間都表現的正經的人著情話的時的情景了。
“喂”
當電話裏呂言的聲音傳來,那個陪伴了自己大半年的手機就像一顆即將爆炸的手榴彈,林心茹手腳並用地將它塞到了劉濤的手裏,用極低而又極快的聲調著:“通了通了”。
劉濤一直緊緊地盯著她,見她驟然塞給自己,條件反應似的直接放在了她的耳邊。
“喂”
聽著聲音再次傳出,林心茹張牙舞爪地瞪了劉濤一眼,但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喂,那個你好,我是林心茹。”
“嗯,你好,有什麼事嗎?”
“啊沒”
“哦,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要忙,再見”
“嘟嘟嘟嘟”
聽著手機裏傳出的接續不斷的盲音,劉濤和林心茹倆人大眼瞪眼了好半響,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實在和她們各自預想裏的差的太多。
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兒後,劉濤突然一副理何在的表情:“不是這就完了?”
林心茹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又像全身被抽幹了力氣,抱著頭鑽嗚嗚直叫:“我怎麼知道他掛的那麼快,啊啊啊,完蛋啦完蛋啦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我竟然被他掛了電話,我的呢”
“我真不知道你什麼好了,林心茹,你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嗎?連句話都不會?還有那個,簡直就是就是頭豬!”嘴上罵著,卻又笑的合不攏嘴,雖然未能如願看到預想的一幕,但終歸沒有平淡,對她的醞釀已久的八卦之心來亦算得上一種另類的補償,但回過頭來又對呂言的反應感到丟人,在自己的閨蜜麵前表現的實在太挫了,連帶著自己這個紅娘也被弄的也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