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二人繼續互相怒視,又一次異口同聲:“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問出來,韓欣怡和淩夢一臉慘白,幾乎當場暈過去。
對話到這一步,下一句話就會完全露餡兒了,一想到事情的嚴重後果,二女便忍不住想效法鴕鳥,幹脆把腦袋埋進沙子裏,什麼都不管。
就在韓洪濤和淩威準備掀開底牌之際,張逸飛忽然大叫出聲:“兩位別吵!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二人看在張逸飛的麵子上,怒視幾秒忽然重重一哼,同時扭過頭去。
淩夢和韓洪濤看著張逸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像信徒看著救世主似的。
張逸飛使勁一抹臉,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絕望的淚水還是被嚇出的冷汗。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張逸飛一開口嗓子無比幹澀沙啞。
伸出手朝二人胡亂一指,張逸飛含糊不清道:“伯父,你也知道我得身份,我父親和母親的身份,打交道的人自然多,我管他叫叔……”
淩威和韓洪濤聞言臉色竟同時一緩。
張逸飛這句介紹很妙,妙就妙在含糊不清。
淩威以為張逸飛是在跟他介紹,畢竟張逸飛口稱“伯父”,便以為韓洪濤是張逸飛母親的朋友,畢竟韓洪濤現在是生意人,和齊煜婷打交道很正常,同樣,韓洪濤也以為張逸飛是在跟他介紹,幸好張逸飛見他們的時候埋下了伏筆,反正兩位嶽父不管大陸的還是港台的,統一叫他們“伯父”總是沒錯的。
華夏是人情社會,無論當官還是其他,講究的無非“人情”二字而已,一聽張逸飛介紹,對方是他父母的朋友,韓洪濤和淩威頓時偃旗息鼓,畢竟在他們眼裏,張逸飛是新認的姑爺,作為老丈人,不能讓姑爺的麵子太難看,二人都在各自的行業裏混得有頭有臉,論起為人處世,他們自然老練通達,不會為了當初的一些小恩怨而掃了新姑爺的麵子。
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被張逸飛含糊的一句介紹消弭於無形。
“既然是熟人,以前的事情便不提了,翻篇。”韓洪濤很大度的一揮手,豪氣幹雲道。
淩威冷哼一聲:“聽說你現在也知道做慈善事業了,而且做的還不錯,希望你一直這樣下去!”
韓洪濤臉色一變,看了看張逸飛道:“好!”
韓欣怡和淩夢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極度緊張過後的虛脫無力,細細一看,兩人的玉腿還在微微打著擺子,額頭上早已沁了一層密密的香汗。
今天這場麵,可比懸崖上走鋼絲驚險多了,虧得那混蛋有幾分急智,居然硬生生的把事情揭了過去,回頭一定狠狠修理他一頓,以示獎勵。
淩威仍舊大馬金刀坐著不動,慢條斯理啜了口酒,斜眼一瞟,眉頭卻皺了起來。
“嗯?逸飛,好好的你哭喪著臉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