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醉酒之後的瘋狂,接著他戰後心裏綜合症的複發,後來燕京趙家的來人,他被刺殺的事情,以及最近燕京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仿佛曆盡了千年的滄桑一般,額頭添了皺紋,身上添了傷痕,肩上背負了更多的責任,使他的肩膀變的無比沉重了起來,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被這個無情的世界逼得默默扛上這些原本他不必扛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可有人來心疼過他嗎?
張逸飛笑了笑,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遠方,遠方的天空幹淨且晴朗,一朵孤獨的白雲漂浮在天際,很近,又很遠。
看著張逸飛的模樣,淩夢黯然傷神,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了幾滴。
“你說的不錯,這片天空有很多人能夠撐起來,可是現在的我確實最關鍵的一個,我不能夠退出,我若是退出或者示弱的話,將會讓我們的國家蒙羞,我可以蒙羞,但是我的國家不可以,誰若是敢讓我的國家蒙羞,我必定一刀斬之。”張逸飛的聲音很平淡,無喜無悲。
如同寺廟中的和尚一樣,達到了禪悟的境界,語氣之中雖然充滿了鐵血,但是聽在別人的耳中卻是非常的溫和。
淩夢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後,心頭猛的一酸,不知為何,好像是被撥動了女人心中最為脆弱的一根心弦一樣。
此刻的張逸飛在淩夢的心中就像是旋轉的木馬,坐在木馬上的兩個人周而複始的旋轉,距離那麼近,卻怎麼也觸及不到。
她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隻是一個人,你能夠做多少呢?萬一哪天你堅持不下去了呢?”
“能夠做多少,算是多少吧,對的起自己的心就好。”張逸飛輕輕的說道,對於這些他並不強求,他隻要盡心就可以了。
“能夠告訴我你的身份嗎?”淩夢輕輕的問道,雖然在回來的這幾天她已經知道張逸飛的身份不凡,和當年的邱少澤一樣,但是她的心中卻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鴻鳴刀主,和軒轅劍主齊名的存在。”張逸飛並沒有對著淩夢隱瞞,畢竟他的身份已經開始慢慢的浮出了水麵,早晚有一天都會展現在世人的麵前。
“這幾十年的華夏都是我來守護,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可能退出的。”
淩夢張了張嘴,最終忍住了沒有說什麼,她隻是一個小女人,一個不想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受苦的小女人而已,她不懂什麼大是大非,但是在看到張逸飛堅定的眼神之後,淩夢沉默了,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顯然這個是有所為!
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但是他若是認真起來,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淩夢輕輕的說道:“你們的爭鬥源自無止的欲念、無盡的攀比、無休的爭鬥,那些曾經的得失、勝敗、悲歡,總讓你們難以釋懷。”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鬥爭的確是源自與欲念,這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沒有辦法化解,所以我們唯有殺。”
說完之後,張逸飛苦笑了一聲說道:“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兩個人喝一杯。”
淩夢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的說道:“我相信你會是最後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