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像爹,兒像娘。”
二人麵帶微笑,可話裏卻刀來劍往,話語間機鋒不斷,如同兩個老和尚對坐說禪一般,包間裏霎時陰風陣陣。
“四叔特意請侄兒吃飯,能否跟侄兒喝幾杯?”張逸飛輕輕的笑道。
趙斬風視張逸飛半晌,也展顏笑道:“我的酒量可不差,你若被我灌醉,回頭嫂子可是會怪我的。”
“四叔,別怪侄兒欺老,您這酒量恐怕放不倒我。”張逸飛對此並不在乎。
趙虎躍沉默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好,難得與侄兒吃頓飯,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張逸飛笑著起身,出門吩咐服務員上酒。
很快,服務員拿著一個陶瓷製的酒壺進來,將一整瓶茅台灌進壺裏,依次給趙斬風和張逸飛斟滿酒。
於是叔侄二人開始喝了起來,幾杯下肚,先前包間內的沉悶敵對氣氛一掃而空,酒桌上漸漸活絡起來。
推杯換盞,杯到酒幹,張逸飛今日不知怎的竟大發神威,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直喝得趙斬風兩眼發直,兩瓶茅台下肚,趙斬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究竟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再看張逸飛,這小子也喝了不少,卻臉都沒紅一下,仍舊一副笑臉的樣子,半點醉意都沒有。
喝到第四瓶,趙斬風身軀已然開始搖晃,兩眼渙散無神,看張逸飛仍舊沒事人似的,趙斬風不由暗暗苦笑,酒精考驗的他,今兒可算是陰溝裏翻船,栽在年輕後輩手裏了。
“四叔,這杯酒侄子敬您,祝您平步青雲,心想事成。”張逸飛坡有一點不依不饒的味道,站起身與趙斬風一碰杯,仰頭一飲而盡,齜牙咧嘴然後朝張逸飛一亮杯底。
趙斬風呆呆看著自己麵前滿滿的一杯酒,使勁甩了甩頭,咬著牙將酒飲盡。
服務員給二人斟滿酒,張逸飛緊接著又站了起來,舉著酒杯道:“侄兒到京城後,沒有去看四叔,反倒是四叔來宴請侄兒,這讓侄兒很是過意不去,這杯酒給四叔賠罪。”
趙斬風麵帶幾分驚恐,急忙擺手道:“罷了罷了,今天這酒我看就喝到這……”
話沒說完,張逸飛露出委屈的模樣,道:“看來四叔是不肯原諒我這晚輩了,侄兒先幹為敬,您若打定主意不想原諒我,這杯酒您不妨擱在那兒不動,千錯萬錯都是侄子的錯。”
趙斬風很是無奈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四叔果然是好酒量,為了慶祝你我叔侄在此相見侄子敬你一杯。”張逸飛再次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斬風最終被張逸飛給灌倒了在桌子上。
而張逸飛此刻臉色也有點微紅。
沒過一會兒,趙斬風的司機便走了進來,將酩酊大醉的趙斬風半扶半抱的拖出去了。臨走,趙斬風還醉意盎然的呢喃不休:“我真是看不透你,看不透你啊……”
看著被扶出去的趙斬風,張逸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四叔,你要是能夠看透我,恐怕我早就不能夠見到你了。”
看著桌子上的一杯酒張逸飛端起一飲而盡:“四叔,你是條漢子,可惜的是你上了賊船!”
張逸飛的語氣之中充滿著無奈與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