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天網的衰弱加快可能還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她正沉入思緒中,忽然察覺到有兩道不尋常的氣息向她迅速飛來。
李驍鶴眉頭皺了皺還是用緞帶將眉心紋路遮擋了起來,然後悄然隱了身形。
原因無它,隻怪這兩道氣息都太不平凡,一個強的足以列入天策榜前十,另一個居然還帶著創源的氣息。
二人一前一後越來越接近,看來是一人在追趕另一人,而且殺氣騰騰。
李驍鶴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手,而在那逃跑的人影經過她藏身的那座樓的窗戶時,月光照在那人露出黑衣外的側臉,讓她莫名的心頭一動。
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而在她疑惑之時,另一個追趕的人也從這扇窗子擦身而過,這人並沒有穿著夜行衣,而是光明正大的一身玄色衣袍,冷落邪魅的麵孔帶著冷寂的死亡之氣,一如多年前她見到的那般狂妄陰冷。
李驍鶴有些愣,就那麼看著二人擦身而過,她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見到這個人。
尚翼非亂,這個一度讓她避之不及又害怕的男人。五年不見,依然還是那麼的強,如果她不動用陣術的話,可能還是打不過他,因此她也沒有跟上去。
想起剛才經過的那個黑衣人手裏拿著一個木盒,她估計尚翼非亂是為了那個木盒在追趕那個人,不知道那個木盒裏有什麼。
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窗外又劃過兩道身影,不出李驍鶴所料,真的是徐燃和豔娘,一副焦急的樣子,看來之前她沒看錯,不過她更加疑惑了。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能讓那個男人放下一切連夜親自追趕?
她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後還是妄動,雖然現在的她完全不用再懼怕那個男人,但她卻不能保證自己能鬥的過他的算計。同時她也不能確定,那個男人是否也是當日亡者穀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李驍鶴眼中比月光還要冰涼,若真是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而另外那邊已經不眠不休追趕了黑衣人兩天三夜的尚翼非亂也終於接近了那人,畢竟這種極致的速度,也隻有尚翼非亂這樣實力的人才能不眠不休地使用,而對方顯然已經開始累了,漸漸慢了下來。
隨後那黑衣人似乎是知道跑不掉了,直接停了下來,落在一座高樓的屋頂上,拿著木盒轉身毫不緊張地看著身後追趕的人。
尚翼非亂也跟著停了下來,卻是一刻沒停直接伸手襲向對方。
黑衣人一點也不慌張,在他的手到達之前十分淡然地舉起了手中的木盒,隻說了一句話便讓尚翼非亂停了下來。
“我會毀了它。”
“你敢!”尚翼非亂雖是充滿殺氣的威脅,但卻停住了動作,眼裏露出了慌張。
黑衣人聲音清朗分明,也挺好聽的,此時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皇帥大人既然如此看重這盒子中的東西,為何又忍心傷害這東西的主人呢……”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怒吼打斷了。
“住口!”
尚翼非亂一瞬間充滿了暴虐之氣,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意,幾乎是從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第二句,“你再敢說一句,我就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黑衣人不屑地哼了聲,“做都做了,皇帥後悔也遲了,這木盒中的東西還是給我吧!”
黑衣人說完也不等尚翼非亂動手自己先出手了,隻見他直接木盒綁進腰帶上,隨即雙手飛快地結起了印,腳下站著的屋頂突然出現了無數銀色符文圖案,將灰色的瓦片都照的通明。
不一會兒一道五尺見方的圓陣便籠罩了尚翼非亂和黑衣人,白光瞬間籠罩了尚翼非亂,黑衣人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你的血能解陣,但你連動都不能動的話,又如何解?”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管尚翼非亂的眼神如何的可怕,就那麼拿著木盒飛向了遠方。
然而下一刻他身後忽然白光大放,接著他就感覺胸口猛的一陣劇痛,他不敢相信地低頭,看著穿過自己胸口的那隻骨骼分明的手半天恢複不過來。
耳邊是陰冷仿佛從地獄爬出的聲音。
“我說過,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黑衣人痛苦到扭曲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嘲諷的笑來,“是你後悔了吧!尚翼非亂!”
說完他將木盒猛的往地麵一扔,尚翼非亂迅速抽出那隻血淋淋的手轉身接過那木盒,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再回頭時那黑衣人已沒了蹤影。
他低頭看著木盒,腦子全是剛才那人說的話。
是你後悔了吧!尚翼非亂!
他後悔了嗎?他也會後悔嗎?不會的,他永遠不後悔,他要得到一切得到的,從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