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隔壁忽然傳來雜亂的響聲,桑寧慌張道,“不會是打起來了吧?傅輕蘿那個女……”
不等他說完白襲便飛速跑了過去,倒不是擔心傅輕蘿被傷,而是擔心某人被逼急了會直接逃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絕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房門緊閉著,白襲和桑寧推門之前就聽到傅輕蘿一聲怒吼。
桑寧心裏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該讓傅輕蘿去了,這要是再把李姑娘逼走了公子絕對要瘋!
白襲猛的把門推開,迎麵便聽到李驍鶴冷冷的一句。
“我不是李驍鶴!”
白襲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她。
“太子?”
傅輕蘿轉頭看到他有些驚訝,然後便帶著些慌張地喊了一句。
“公子……”桑寧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心裏隱隱不安起來。
李驍鶴見到白襲的那一刻便僵住了,她不知道剛才那句話白襲有沒有聽到,又或者是他讓傅輕蘿來質問她的……
許久後,白襲麵色才恢複淡然。
“展姑娘?”他說。
李驍鶴不知道該不該回,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
“白……”
李驍鶴一個字剛落,白襲便突然飛身衝了過來,修長的手朝她麵門襲來!
李驍鶴大驚,慌忙往旁邊閃躲,她想開口阻止,但白襲動作越來越快,讓她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桑寧和傅輕蘿看的心驚,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忽然動起手來了。
“公子生氣了。”桑寧心有戚戚的樣子。
傅輕蘿眉頭皺的死緊,現在這個樣子的太子她也無法攔住。
她有點後悔動手了。
白襲的身手一點都不像身受重傷的人,甚至身形比昨夜對戰殺手更快,每一掌揮到李驍鶴跟前都帶著疾風。
但他越是這樣強悍李驍鶴越是擔心,交手越多,她就能感覺的到白襲體內創源之力的強大,如此也代表著決遺的危害越大,她絕不能再讓他繼續修煉決遺!
“嗬,展姑娘……”白襲忽然冷冷地輕喊了聲,然後整個人便消失在李驍鶴眼前。
李驍鶴一愣,隨後身後便帶起一道疾風,直襲向她耳後的麵具。
隻有半寸就能揭下那張銀色麵具,桑寧和傅輕蘿看的眼睛都不忍眨,心一下都懸了起來,充滿了期待地準備看麵具後的那張臉。
然而就在李驍鶴驚恐的眼神裏,那隻好看的手竟然停頓了那麼一刻,也就是這一刻裏,李驍鶴打掉他的手轉身朝窗外跳出去。
“哎!”桑寧還沒來得及喊她,便見那窗前已經失去了李驍鶴的蹤影。
白襲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窗外一言不發,許久都沒有轉過身來。
“公子……”桑寧忽然覺得公子的背影很可憐,很孤寂。
傅輕蘿瞥到李驍鶴放信的那個木匣子,便鬼使神差地打開來,發現那裏麵堆放著厚厚一大疊的信,足足有上百封。
她拿起一封信拆開來讀了幾行後便睜大了雙眼,然後將那信交給了白襲。
“太子,這個……”
白襲接過後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然後也睜大了雙眼,手微微地顫抖著。
看完一封後他又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另外幾封,看完後再拆開,就像是等不及一樣。
桑寧見狀也跟著幫忙拆起信來,也跟著掃了一眼,目露驚訝後便是不忍與悲哀。
一封又一封,白襲拿著信緊緊抱在了懷裏,低頭一言不發。
“她把她所有埋葬起來的希望都放在給你的信中了。”傅輕蘿歎道。
桑寧心裏酸澀不已,這些信……每一封,每一句,每一字,都是李姑娘對公子的思念,她的痛苦也不亞於公子。
“對驍鶴來說,我就是她的全部了。”
白襲慢慢閉上雙眸,聲音帶著一絲顫。
“而她早已等同於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