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哄堂大笑。
“這牛吹的爺我差點信了!我看你武功不差,怎的愛說瞎話?”
那官兵也笑的眼淚花花,拍著王天虎的肩膀道,“哥們兒你也太有膽子了,這話亂說的話可是有殺身之禍的啊!”
王天虎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咯噔,他倒不是怕殺身之禍,而是怕自己要是壞了那位的計劃……
他有些心虛地抬起頭朝樓上看去,立刻臉色一變。
“叔叔怎麼了?”辛雪奇怪地問。
“估計是嚇著了。”那官兵笑著安慰道,“放心小夥子,咱沒人把你這話當真!”
辛離卻是所有所感地朝身後看過去,“姐姐……”
二樓的樓梯上李驍鶴一襲淡紫,銀色麵具遮麵,長發垂地,眼神淡然而淩厲。
王天虎隻覺得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紮了過來,嚇得後背一涼。
“那那啥,我我我沒……”
客棧又靜了下來,都看向樓梯上那個忽然出現的女子,在座大多是武林人士,此刻眼裏的警備多於驚豔。
這說瞎話的大漢內功深厚,卻被這女子嚇的如此慌張無措,讓他們不得不防。
李驍鶴站在那裏沒動,卻隻是瞥了王天虎一眼後便看向了客棧門外。
眾人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地也跟著看向了客棧外。
一陣馬蹄疾馳聲後有一隊衣著簡素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個個都神色幹練,目光如炬,讓人心生懼意。
為首那人在大堂內巡視了一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二樓上的李驍鶴身上,然後看了有一會兒,而李驍鶴也就那麼站著讓他看,毫不回避地對他對視。
片刻後,為首那人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花花的什麼東西,飛速朝樓上扔了過去,疾風迅速。
眾人皆是一驚,王天虎一看目標竟是李驍鶴立刻就要動手,辛離辛雪也拔出了隨身的刀來。卻隻見李驍鶴動了動手,便將那白花花的東西夾在了手指之中。
這時旁人才看清了那是什麼,卻原來是一封信。
見她接到信後,為首那人朝她抱拳一禮,“東西已送到,告辭!”
說完這一隊人便像風一樣消失在客棧門外。
李驍鶴旁若無人地將信封拆開,看完整封信後臉色依舊平淡如水,隻掃了王天虎三人一眼。
“上路。”
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
樓下王天虎戰戰兢兢地收拾東西,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
辛離兄妹倆知道情勢不對也都沒說話,默默地收拾東西。
直到李驍鶴等人離開後,這客棧裏的氛圍才恢複起來,有人就開始討論剛才那長發女子的身份了。
“哎?包打聽你咋蔫了啊?剛不是挺神氣的嘛?”
“對啊,說說剛才那女子是什麼人?”
包打聽意外地沒有笑,而是神色凝重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知道那個能動君相的人是誰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看向了他。
“據說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長發女子。”
幾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你聽誰說的?”
“君相青南排名天策幫第七位,但今早便有消息傳出,璿璣閣重新排位,君相排到了第八,位居第七的,也就是那個打敗君相的人身份不詳,隻有一個名號。”
有人追問,“什麼名號?”
“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