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對你動手之前,你可以回答一個問題,可惜讓你刷一下好感,說不定我就放不過你了,如何?”
李驍鶴向後伸出手,王天虎了然地將搖光遞給她。
“誰發起的誅殺計劃?”
喬王不知道眼前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李驍鶴,明明那女人都已經……
“不說嗎?我很好奇,連璿璣閣都禁止販賣的消息,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李驍鶴神色淡淡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淩厲無比,直接反手將搖光刺進了他的小腹丹田處。
那刺穿血肉的“噗嗤”一聲讓王天虎猛的打了個激靈,手腳涼了涼。
“這叫搖光,北鬥七器之一,算是我的遺物吧,對了,我還丟了一串青銅手鏈,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
李驍鶴神色自若得好像在閑聊一樣,手上的刀卻毫不停滯地繼續往前刺入,似乎要刺穿他的肚子。
喬王整個臉都扭曲了,白的像紙樣,頭上大滴大滴地流著汗,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但卻沒有一點掙紮。
王天虎也發現了這奇怪的現象,難道這女人什麼時候點了喬王的穴嗎?
“被……拿走了……被鴻淵拿走了。”喬王斷斷續續地說完。
李驍鶴神色一滯,冷漠的臉難得出現了一絲動容。
“他去了那裏嗎?”
喬王似是見到了生的希望,眼裏充滿期望繼續道,“第……第四天就去了!”
“是嗎……”
李驍鶴低著頭聲音帶著悲哀與寂寥,片刻後她抬起頭來,雙目中盡是死寂。
“誰,發起的誅殺計劃?”
“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喬王終於忍受不了疼痛,不顧形象的淒慘叫了起來。
李驍鶴沒有再追問,將刀拔了出來後又一點一點刺進了他的肩膀鎖骨處。
王天虎聽著那骨頭斷裂血肉分離的聲音覺得牙關發麻,之前還曾欽佩過搖光的鋒利,現在看了覺得恐怖的不得了,切骨頭跟切肉一樣流暢。
“隻流了這麼點血啊,還沒我當日流的一半多呢!”李驍鶴切完後也不拔出刀,就那麼看著他的血往下流,煞有其事地感歎了句。
“我真後悔當日在天兆城沒有直接斬草除根,順便把剩下的那部分鐵殺衛也毀個幹幹淨淨。”
“信……”
因為失血過多和疼痛,喬王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處於掙紮狀態。
“什麼信?”李驍鶴立刻追問道。
“一封信……不知道誰寄來的……一封信,那個人發起了誅殺計劃。”喬王說完後身體就像突然失去了禁錮一樣,軟軟地滑了下去,插進肩膀裏的搖光也滑了出去。
血洶湧而出,像流不完一樣,似河流般淹沒了腳下的土地。
王天虎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有查探過吧?不然怎會輕易相信那麼區區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吧?”李驍鶴俯頭看著他問道。
喬王捂著傷口,為自己點穴止血,低頭緩緩道來,“沒錯,為了怕被誤導我特地通過璿璣閣查探的情報,發現這樣神秘的信共有十封,有十個人都曾接到過這樣的信,但實際參與亡者穀一役的人應該隻有七方勢力。”
“誰寫的信?”李驍鶴神色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你也說了,璿璣閣怎麼也不願透露……啊!”
喬王忽然淒厲地高喊了一聲,直衝破了這天極殿,傳到了殿外。
“母後,國師那裏有狼在叫……”元戾害怕地抓住旁邊人的衣角。
原束卿聽到那聲音心裏一緊,她從未聽過他發出過那樣的慘叫聲,心裏的那一絲僥幸也消失殆盡。
“我們回去吧,戾兒。”
天極殿內,喬王兩隻肩膀都像失去了骨頭一樣,一邊一個小半尺長的傷口,露出了森森白骨和血肉。
“你……你……”
“雖然答應原束卿留你一命,但我沒說要放過你。”李驍鶴拿過王天虎手上的那幅圖紙擦了擦搖光上漸漸滑落的血。
“覺羅,扶風,天傾,尚翼,神風,坤域,一個個找就好了。他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能讓我饒一命了。”
王天虎看著血腥的一幕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李驍鶴對王天虎說了句。
“走……走去哪?”王天虎張口結舌問道。
李驍鶴沒有回頭,將搖光扔給了他,“離開北疆,去覺羅。”
王天虎心裏一驚,難不成這女人還真的想走遍七個國家複仇麼……
“那個,你真的是……李驍鶴嗎?”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李驍鶴腳步頓了頓,“嗯。”
王天虎愣在原地,真的是那個……滄瀾第一帝侯,莫留山掌門真傳弟子李驍鶴嗎?
那個充滿了傳奇的李驍鶴……